秦佔的电话无一例外的打不通,荣慧珊马上给谢友邦打电话,谢友邦起初不接,她再打,他干脆关了机。
荣一京问:“谢友邦现在可能在哪?”
荣慧珊急得不行,说了句:“我不知道。”
这才是她最失败的地方,结婚八年,她对谢友邦的了解仅限于他的肮脏和恶心,她知道他抬手时会打她哪里,却不知道他平时会去哪里。
“阿京,你赶紧想办法找到阿佔,别让他冲动。”
荣一京拿出手机,给随行来的保镖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同时找秦佔和谢友邦的位置,他在这边也有人脉,但却不能随意动用,不然秦佔还没碰上谢友邦,外面就已经传开了,水晶岛又刚开园,各路媒体都等着抓爆点,不能主动送上门去。
毕竟不在国内,束手束脚,这也是荣慧珊最担心的地方,强龙不压地头蛇,她担心秦佔会吃亏。
秦佔找谢友邦也费了点儿功夫,因为谢友邦不在家也不公司,或者任何娱乐场所,而是在某地下停车场,四名保镖隔着一段距离,背身守着一辆宾利,厚重的车子熄火停在专用车位上,车身时不时的晃动,如果这种幅度还不够让人浮想联翩,那么从车内传出的女人叫声,则是明目张胆的宣示。
保镖们见怪不怪,只做好本职工作,直到对面明显有不同寻常的气场逼近,抬眼望去,打头的男人面色阴沉,眼里无视他们,直盯着他们身后的宾利,随着秦佔的靠近,两名保镖迈步上前,然而不等他们抬手碰到秦佔,秦佔身后的保镖也已经动了,保镖对保镖,秦佔如入无人之境,径直走到宾利后座,拉开车门。
一丝不挂的金发女人吓了一跳,叫着捂住身体从谢友邦身上下来,秦佔的视线根本没落在她身上,微微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探进去揪住谢友邦敞开扣子的衬衫,一把将人拖出来。
谢友邦没穿裤子,赤着脚踩在地上,刚要喊保镖,侧头看见熟悉的人都趴在地上,还没等转过来开口,一拳迎面而来,他清楚感觉到鼻梁骨从中间塌陷的滋味,伴随着骨头摩擦骨头的咔嚓声。
血喷涌而出,他一下子就懵了,秦佔左手揪着他的领口,将他半提起来,右手一拳一拳,眼看着谢友邦的脸血肉模糊,他却面无表情。
谢友邦被鼻腔里回流的血呛到,想要咳嗽,可秦佔不给他机会,他翻出大半的眼白,快要晕过去,秦佔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用力往车上一甩,‘砰’的一声,谢友邦撞在车门上,又瘫倒在地,嘴里发出破碎的呜呜声。
秦佔抬腿就是一脚,正踢在谢友邦胃上,他闷哼一声,想要蜷起身体,秦佔不许,他弯腰抓起谢友邦的头发,拖着他往前走,谢友邦好歹有一米七五上下,一百五六十斤,被人在水泥地面拖行,他觉得头皮快要被生生剥掉,用最大的力气,沙哑着喊:“救命…来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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