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宇已经问过他妈,他妈说不知道丁雪那边发生什么事,荣一京隔着手机,虽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可他知道她在哭,沉默半晌,他轻声说:“裴峥一早的航班去乌斯特,别哭了,有什么事跟他说。”
丁叮原本想跟荣一京说,她妈妈生病了,肾衰竭,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前阵子还惹丁雪生气……可是万语千言,在听到荣一京的话时,她像是被人施了咒,情绪从失控顷刻间冷静下来,眼泪还在机械的下坠,她慢慢开口,出声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突如其来,因为荣一京问:“怎么了,干嘛跟我道歉?”
直到这一刻,丁叮才从根源上明白,什么叫喜欢都会给人添麻烦。
动了动睫毛,丁叮闷声说:“我有电话进来,先不跟你聊了,京哥再见。”
荣一京说:“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给我打电话。”
丁叮很轻的应了一声,挂断。
有种感觉叫心领神会,当挂断电话的这一刻,丁叮和荣一京都知道,她再也不会主动找他了,无论是好是坏,亦或是遇到天大的事。
荣一京有些后悔,是不是他提裴峥提的有点太直白了?但人真的不能挑战人性,他的举手之劳,在旁人眼里很可能就是趁虚而入,她本就对他有意,他若是在这种时候千里迢迢的赶过去……怕是以后就再也说不清了。
外人只见秦佔的狠,没见过荣一京的狠,他是心狠,做事永远只走脑不走心,一旦权衡利弊,绝不拖泥带水,他知道什么才是对丁叮好,别给她念想,可她挂了电话,他却又迟疑,在这种时候对她下狠手,到底是利大还是弊大。
丁叮还蹲在医院墙角,只是一滴眼泪都不掉,她也惊讶自己的情绪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荣一京是真的不喜欢她,一丁点儿都没有,她不该难受吗?可事实上却特别冷静,冷静到头脑无比清晰,像是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有多愚蠢。
有人经过,无意间瞥见角落处的丁叮,吓得轻呼一声,丁叮小声道了歉,蹲得腿发麻,扶着墙边站起来,一个人走回酒店,洗澡的时候,她闭着眼,水珠从头顶流下,她有顷刻间想哭的冲动,但是忍住了,丁雪在医院里受罪,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为别人掉眼泪。
出了浴室躺在床上,累极,连头发都没力气吹,丁叮把被子拉到脖颈,闭眼,强迫自己睡觉,她睡着了,还做了噩梦,梦见丁雪死了,梦里她哭的很大声,把自己抽醒,摸出手机看时间,才凌晨四点五十二。
心里不舒服,丁叮起床穿好衣服去了医院,路上还在想是直接偷偷进去看,还是在外面等到天亮,结果乘电梯上楼,还没到门口,隔着两米远就看到病房房门是敞开的,丁叮诧异,快步走进去,里面灯还亮着,可病床和陪护床上全都空空如也。
丁叮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跑到护士站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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