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之所以难能可贵,因为这二字背后的潜台词叫共同进退,让闵姜西信江东不难,难的是要秦佔信。
闵姜西生怕秦佔听后为难,特意说了句:“你不用担心我怎么想,我跟江东也说了,这件事牵扯很多,不光是你跟楚晋行,还有党家和邝家,只要大家心里有数,我们不是对方的敌人就行。”
秦佔没有马上出声,思忖片刻,当着闵姜西的面打了个电话,对方是元宝。
电话接通,元宝道:“阿佔。”
秦佔问:“说话方便吗?”
元宝:“我在家。”
秦佔道:“我想退出竞标。”
元宝那头明显顿了两秒,而后问:“出什么事儿了?”
秦佔声音平静,“楚晋行没想站邝家。”
元宝试探性的问:“……他是哪头的?”
秦佔猜出元宝心中所想,言简意赅,“他也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他就是他。”
元宝鲜少茫然,“他就是他?你什么意思,他不是邝系,身后也没其他阵营?”
秦佔口吻模糊了赞赏和轻嘲,“很难理解是吧,但就是有这种疯子。”
元宝轻吸了口气,“等下,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秦佔道:“楚晋行没后台,只有一个跟他一样脑子不清楚的后援,江东,他俩一个阵营的。”
元宝下意识的判断:“你是说江家也想分杯羹…不应该啊,江家上头是个中立派,明哲保身还来不及……”
秦佔道:“虽然我讨厌江东,但他爸是我小姨夫,不得不说,江悦庭这次挺让我刮目相看的,他明里不想蹚浑水,私下里愿意给楚晋行当靠山,当然,也是为了他那个脑子有坑的儿子。”
元宝迅速理清这些人之间复杂的喜恶关系,出声道:“这些事儿你从哪儿打听到的?就算你跟江家沾亲带故,也知道江悦庭和江东的立场,但谁能保证楚晋行不会从中反水?”
这次的竞标关系到邝家是否能打翻身仗,成败之重,大家心里有数,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秦佔听到元宝的质疑也很平静,“江东亲口跟我老婆说的,我不信他也不信楚晋行,老婆的话总不能不信吧。”
此时闵姜西就坐在秦佔身旁,她人生中鲜少有坐立难安的时刻,虽然直觉告诉她江东和楚晋行都是自己人,但她要怎么用直觉当证据去说服其他人?秦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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