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沈姣道:“外公不在了。”
邝美星当即眉心一蹙,一时间分不清是恐惧更多,还是悲恸更多。
过了一会儿,静谧的房间里传来压抑不住的哽咽,邝美星哭着说:“怎么会这样……”
沈姣背身站着,一言不发。
邝美星捂住嘴,眼泪到底大滴大滴的流出来,大家都知道邝家这次不是凶多吉少,而是十死无生,可谁能想到邝振舟竟然会走在审判下来之前。
哽咽半晌,邝美星说:“你外公最近一年身体一直不好,我也听说他心脏病比之前严重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
沈姣听着邝美星类似释然的话,莫名的气顶心头,开口道:“外公不是心脏病突发,是有人故意要他死。”
邝美星睁着满是眼泪的眼睛,望着沈姣的背影。
沈姣转身,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兀自道:“赵驰说林敬见过外公,然后外公就出事儿了。”
邝美星一眨不眨,一言不发,良久才找回声音:“你怀疑是林敬害死你外公?”
沈姣表情淡漠到麻木,“我不信赵驰,也不信林敬。”
邝美星完全是懵的,“那现在怎么办?”
沈姣说:“我要见外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句见尸,邝美星含在眼眶中的眼泪顿时掉落,哭了许久才说:“小五,夜城的水太深了,别说咱们两个,就是你外公在这儿耗了一辈子也没能摸到底,妈不是胆小,也不是怕自己出事儿,我是怕你出事儿,咱们家已经这样了,你真的不能再有任何意外,就当我求你了,咱们走行吗?”
沈姣说:“我会走,但走之前有些事儿必须要处理干净。”
邝美星问:“你要干什么?”
沈姣道:“外公以前总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是国法要人死,我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果是家里出了叛徒,我装不知道跟叛徒有什么区别?我已经当过一次逃兵了,不想再当第二次。”
邝美星有万语千言,可是听到沈姣的话,无言以对,如果这个家里面还有一个正常人,那一定是沈姣,邝振舟疼她,不是因为她远离纷争,更不是不谙世事,恰恰相反,是因为知道她明事理却又犟死理,她会趋利避害,也会不顾一切,她亲情淡漠,也能重情重义,区别只看对谁。
邝振舟再不好,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外公,沈姣不会傻的不懂什么叫大义,但她会一辈子记住家里这份小情,亲情于她而言,弥足珍贵,与其说不能抛下邝振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