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绝对的深不可测!”河暮此时心中不停出现的唯有这一个念头,他早已经将原来的疑惑与好奇化作了冷汗涔涔而下。
下一刻,那两根手指并起成指剑,看上去随随便便就朝着前方点了过来。
河暮心中又是猛地一跳,浑身汗如瀑布,然后长刀激闪,刹那间斩出了数十记,所有刀光合于一处,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绽开出一朵亮银色的花朵。
叮叮叮叮叮……
那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手指此时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就像是真正地活了过来,不差分毫地将所有刀势尽数点到为止。
更让河暮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周围的温度还在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从他劈出第一刀开始,才过了短短十数个呼吸时间,灼热的气息便已经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河暮陡然生出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似乎并不是在冰冷阴暗的风雪中和人交手,而是在一座大火炉前穿着厚厚的棉袄打铁炼钢!
纵然猛攻无效,纵然可轻易削金断铁的刀芒都被一根手指轻轻松松挡了下来,但河暮心底却并没有任何沮丧惧怕的情绪。
因为早在第一刀被拦住时,他便已经沮丧过惧怕过了,后续的数十刀强攻不过是为了自己抽身而走所做出的铺垫!
刷……
所有的刀芒一敛,河暮的身形陡然后退数丈,而后一阵狂风般朝着后方冲去。
然后他一路不停,连身体也不敢转过去,就那样面对着那个至今还未真正现身的神秘人物相反的方向向后飞退。
就如同一只随着大风狂飙的纸片,倏忽之间已经来到百丈之外
河暮闪电般奔回到两个同伴近前,表情阴郁,语气凝重道:“有大危险,必须速退!”
另外两人对河暮的话却是没有任何反应,旁边的亦莘只是死死盯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风雪,咬牙一字一字道:“晚了,他已经过来了。”
河暮长长呼出胸中一口浊气,面色瞬间变得雪一样惨白,“我们三人联手,布下三才战阵,也许还有着一丝逃生的可能。”
“那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么厉害!?”
“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就算是我们多几个人在此,都不敢说有必胜的把握!”
一朵红黄绿交织的火焰悄无声息出现在风雪之中,顾判缓缓从火焰最深处向外走出,他轻轻弹了弹刚刚伸出的手指,却并没有任何追击的意思,只是颇为扫兴地叹了口气道:“你实在是,太弱了……”
河暮三人同时握紧了手中长刀,刚刚沁出的汗水此时被寒风一吹,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凉。
顾判已经完全从火焰中走了出来,就在距离两人十数步外站定,“既然大家都在这里聚齐了,相逢即是有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