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第三子,江渎龙王敖青。
按理说来,占据着如此富庶的一片水系,敖青可谓是大权在握,生活本当无忧无虑才对。
可是,此时的敖青却明显乐不起来了,就在近几日,他的江渎龙宫中来了一群恶客,不但将他的宫殿占了去,还对他颐指气使,当真是欺人太甚。而更气人的是,他明明身为地主,却偏偏得罪不起来人,既不敢奋起反抗,也不敢四处告状,还只得笑脸相迎,更是让他郁闷无比。
究其原因,还是这些恶客的头领身份实在太过特殊,不但本身就是龙族,而且还深得四海龙宫的器重,就算官司打到老爹那里,吃亏的也只能是他自己,所以也只能扳着手指默默忍耐了。
不错,这江渎龙宫中的一群恶客不是别人,正是云翔与无支祁一行。
自从离开河西村之后,云翔一行便来到了这江渎龙宫之中,一众水妖如鱼得水,当真是好不痛快,将江州城外这一片偌大的水域搅得鱼虾不宁,连城里的渔夫都知道,龙王爷最近心情不好,如无必要,还是少出船为妙。
这一天,夜深人静,月明星稀,云翔与无支祁端坐于江岸之上,一面就着属下献来的刀鱼、鲥鱼下酒,一面先聊着。
无支祁一口吞掉了一条足有三斤重的鲥鱼,道:“云翔,你说,咱们在这里干等着,真的就能等到金蝉子?”
云翔淡淡一笑,摇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有七成把握,如果等不到他,就说明历史已经完全改变,咱们行事也就少了许多顾忌。如果等到了的话,就说明一切还在原本的轨道之上,那么,三界中只怕还要发生一件大事啊。”
无支祁顿时目瞪口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云翔无奈摊了摊手道:“不告诉你,你偏偏要问,告诉你了,你又听不懂,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无支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气恼地道:“算了,不懂便不懂吧,反正我听你的便是了,喝酒,喝酒。”
二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云翔道:“对了,这些年来,到底共工前辈那边进展如何了?”
无支祁叹道:“这些年来,主上已经将他身上那些晦气炼化了大半,原本也足以苏醒了,只可惜,如今那江棘的肉身实在太弱,根本无法长时间承受住他的意识,所以,一年里也只敢出来一两次,大多数时间还是那般浑浑噩噩的。”
云翔皱眉道:“当年那乌九也是上古金乌之身,便借着投胎得了肉身,不如咱们安排一番,让共工前辈也投上一个好胎,如何?”
无支祁摇头道:“区区乌九,又怎能与主上相比?江棘的肉身好赖容纳了主上多年,尚能支撑主上每年出来一两次,可若是换个肉身,只怕连一时三刻都无法支撑住啊。”
云翔道:“那唯一的办法就是......”
无支祁点头道:“不错,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主上的肉身,即便是只有一件两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