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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稍称了声是,便招呼众人抬着鱼送入了摊位后方的一座草房之中,而袁守诚却根本不理其他,只是顾着与人算命解卦,直听得房中躺得直挺挺的李金荣咬碎了一口银牙,更是悔恨不已。
直至太阳西下,集市的人渐渐散去,袁守诚方才返回了屋中,上前解去了他身上的渔网,对他笑道:“公子,别来无恙啊。”
李金荣感觉到神魂周围的那些金光绳索渐渐消去,方才一个鲤鱼打挺恢复了人身,怒道:“你......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他正打算出手打伤了这可恨的相士,却见对方没有丝毫惧意,只是眼角淡淡瞥了一眼手中的渔网,他心中一惊,连忙止住了身形,连退了三步,冷声道:“你还想怎的?”
话刚说完,却听得木门一响,有人推门而入,却正是敖烈,一脸惊讶地看着他道:“李主管,你怎么真的在这里?也难怪我四处都找不到你,袁先生果然真机妙算啊。”
袁守诚似是早有所料,淡淡一笑道:“公子来得正是时候,赶紧带你这位同伴回家去吧,咱们之间的赌约已然有了结果,山人只是个算命的,实在无意招惹仇敌。”
敖烈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了李金荣道:“李兄,回去吧,咱们这次实在无话好说。”
李金荣愤愤吐了一口口水,终究忌惮这相士的来头,只得跟着敖烈朝着门外走去。
正要出门,敖烈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咱们约定的赌注还不曾给袁先生,李主管,我出门时候忘记带钱了,你可带着金锭?”
李金荣哪肯乖乖给钱,忙摇头道:“我也不曾带。”
不料,那之前看似视金钱如粪土的袁守诚却笑着摇头道:“没事,我算定了李公子明日还会来,到时一并送来也无妨。”
李金荣一愣,方才想起了与李金虹的约定,恐怕明日真的要来再见这袁先生一面了。他怕丑事传到了姐姐耳中,只得无奈取出了五枚金锭道:“钱已是一分不差地给你了,咱们这赌约可算是两清了吧?”
袁守诚接过金锭把玩着,一脸玩味地笑道:“两清,自然是两清,李公子,明日再见。”
李金荣暗叹一声,与敖烈一同出了茅草屋,返回泾河龙宫而去。
方才回到龙宫,不等敖烈问起,李金荣便主动讲起了今日的遭遇,最后道:“敖将军,今日小弟可是丢尽了脸面,只恨他手中的法宝厉害,我也斗不过他,这般奇耻大辱,却也只得暂时忍下了。”
敖烈也是听得愤恨不已,道:“本以为这袁先生乃是高人,没想到竟是如此欺人太甚,难道李兄就打算这么算了不成?今日虽只是丢了你的脸面,可算是丢了我泾河龙宫的脸面,咱们总是要想个办法也让他也丢些脸面才成吧?”
李金荣一愣,忙道:“难道敖将军想到了什么办法对付他?”
敖烈略一沉吟,摇头道:“不急,待得明日你与王妃一道见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