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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是怎么偏离‘既定方向’的?”
于思奇不确定自己再继续问下来是否合适,他斟酌了一下字眼,觉得还是有必要把整件事情弄明白。
“如果是过去的我,大概会对你说‘都怪瑟塔斯那家伙,非要去那些信徒们口中的小教堂一探究竟’。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是没有好好的自我反思过。
试问,假如当初我哪怕多深思熟虑一小会,可能都不会对瑟塔斯那么的‘放纵’吧。
所以说这归根结底啊,还是因为当时的我稍稍有那么一点‘狂热’。
正是这份‘狂热’,促使了我做出想要清除掉‘离经叛道’的败类,为此甚至不惜去纵容自己的欲望的蠢事。”安神父转脸看着虚掩的门扉,说:“这种愚笨的做法,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会令我自己感到些许的羞愧呢。”
“你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我很清楚这一点。”
于思奇安慰了一下神父。
“或许吧。不过从瑟塔斯目前的状况来看,当年的错误似乎仍然在延续呢。”
安神父双手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滴拍击着它,像是在打鼓似的。
“他是怎么拿到天谴之书的?”
于思奇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别继续问下去了,可他忍不住啊!
“偷的,和之前变节者凌熙做的一样。都是从教会的大书库,私底下带走的。”
安神父一脸平静的说。
“你没有...试着去阻止他吗?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的关系既然这么好...”
于思奇盘起腿,问。
“我们的关系确实不错。但是我当初忽略了他被变节者凌熙所影响的程度,也忽视了那两个月的禁闭,给他的信仰造成了何等规模的冲击。
事实上,等我发现他开始动摇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你知道的,我固然可以出手将他打败,把天谴之书给收回来。甚至把它交还给教会,说不定教会还可能因此而赦免我,让我重新获得教籍呢。
但是那么做,只会让一遍又一遍的悲剧继续重演。
因为当那本书认定你为主人时,它就不会离你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