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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对这些人并没有怎么客气,因为他觉得秦琅说的很对,这些人一个木碗就能换人家胡人一只肥羊,一匹布就能换一头大牛,这种暴利的买卖谁愿意放弃?
现在秦琅封关,但也还是留了边市,虽要交些税,可利润大头依然还是在他们手里的,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谁肯放弃?
在五万幽州军封锁边关之际,想继续赚这个钱,就只能跟秦琅合作,给秦琅分抽成交保护费,要不然,五万幽州边军的横刀可是即雪亮又锋利的。
而一旦他们都开始到秦琅设立的边市来交易,由秦琅垄断这些边市交易的话,秦琅到时抽成收税就能收到手软,还怕没钱养戍卫边军?
尤其是秦琅的货引制度,需要先运粮到边境军堡的做法,还能让都督府连买粮、运粮的麻烦也省去了。
李玄道看着下面一锅粥似的场面,担忧的对魏征道,“魏司马,我觉得秦都督想的过于简单了,这些人只怕未必肯听话。”
“那就看谁来先试试幽州军刀的锋利了,我相信等一些脑袋掉地后,这些人就会明白和气生财合则两利八个字的意思民。”
“万一他们通过关系,告到长安去呢?”
魏征不屑的道,“怕什么?这个关头,秦都督又不是以权谋私,这是为筹措钱粮军资,为抵御突厥,守御河北。这也只是边市,并不是在河北幽州各地征税,所以并不会影响到百姓,以前这些人走私偷渡,朝廷一点好处也得不到,现在搞这边市,百利而无一害啊。难道太子殿下被某些人吵吵几句,就要下令秦都督收手?”
李玄道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甚至他总是不自觉的半边屁股做到那些士族地主们的那边去,觉得秦琅这是奸计恶政,是开坏头。
“盐这东西又不稀罕,海水煮晒便得盐,甚至草原上的盐湖也有,水里的盐矿也有,为何还要对盐这般课重税?”
“草原上有盐湖不假,但懂得晒盐制盐的胡人可不多,也正因为原来盐交易方便,所以胡人的盐多数是从中原贩过去的。但是呢,这盐又是必须品,不管你是可汗还是牧民奴隶,人人都离不开盐,甚至战马都得食盐,因此对盐课税,就是一笔稳定而又可观的收益。”
“那酒呢?税比盐还高?”
“这是为了减少酿酒量,毕竟酿酒得耗费粮食,眼下要打大仗了,粮食宝贵。对酒征重税,那么酒的销量肯定会减少。”
这些话其实都是秦琅跟魏征说的,现在他对李玄道说出来,看着他一脸恍然的样子,魏征不由生出几分优越感来。
李玄道坐在那里,不由的开始联想,若是在天下各州县也推行这种工商税的话,那朝廷每年是不是要新增许多财政收入?
如果对天下所有的盐都加征盐税,那数目就更加可观了。
越想他不由的越激动,但想到后面,又觉得如果真的样样征税,连盐都课重税,那岂不是百姓的负担更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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