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枝被连根拔起,河东闻喜裴氏也是元气大伤。”
“行俭那孩子课业不错,也许他是将来我裴氏未来的希望。”
裴行俭也是河东裴氏的,只不过比不得裴矩裴寂这几支的兴盛,裴仁基父子死后,裴行俭也是孤苦。
可当年裴寂也不是这样努力崛起的,裴寂少时,也是因为父亲早死,而家道中落过。
“三郎,因为行俭这个孩子,我们也算有点渊源了。”裴矩也终于不再藏着掖着,“我八十了,陛下让我做太子詹事,也不过是让我来替年轻人把把关,也许三五年也许一两年,我不死也会退,到时这东宫还是要交由你这年轻有为的秦三郎手里的。”
裴矩今天请秦琅来喝茶,其实就是要表明一个态度。
他虽然上任东宫太子詹事了,但今后东宫里还是秦琅这个太子少师说了算,他呢会全力配合。
裴矩所求不多,就是希望秦琅这个天子宠臣能够照顾下裴家,出了裴寂之事,裴氏说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裴矩两朝为相,但毕竟老了。
裴家青黄不接,如今缺少掌门人物,这种时候,只能是找一个在朝堂上有地位的暂时的靠一靠。
“我知道三郎你打算要修五经正义,还打算要造竹纸、油墨,还要研究雕版印刷术,其它掌握着这些技艺的家族,估计不会让自家的工匠流出。”
“我裴家也有造纸、制墨、制笔等作坊,相关的工匠还不少,技术也还可以。我现在还能当裴家的主,我愿意借三郎一批工匠。”
秦琅笑了。
“裴公倒是好大魄力,那裴公付出这么多,又想要什么回报呢?”
“裴家希望三郎的这印刷术真的成了后,将来也能让裴家有一份子。”
“印刷术是太子牵头。”
裴矩呵呵一笑,老头那温和仁慈的笑容里,又带着几分狡猾,“不出意外,未来二十年,可能都是三郎你替东宫做主,所以我们裴家也愿意跟着三郎追随东宫殿下的。”
“你为何如此笃定我能照顾裴家?我秦家可没有裴家几百年的底蕴。”
“论底蕴,秦家确实不如裴家,但现如今,裴家可不敢跟秦家相论。”
秦琅也不知道裴矩是真的这么相信他秦琅,相信秦家,相信太子承乾,还是说这不过是这老头的一个下注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裴矩拿出来的诚意还是不错的。
裴家的底蕴,让他虽然如今受重挫,可其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裴家愿意加入到秦琅掌舵的东宫这条大船上来,这确实是好事。
“三郎为何犹豫,莫不怀疑裴某,还是说畏惧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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