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北狩的皇帝运粮,本以为只要把粮运到雁门,便可返回家中,谁也想不到,告别家中年迈的母亲后,却再也没能回去。
转眼十三年了,他受尽了磨难。
秦琅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看着起码五十多了,背佗起,一张脸全是皱纹,甚至大半头发都是花白的。
“还记得家中详细地址吗,当初家里还有什么人?”
······
赵贵不知眼前这位年轻人是检校丰州都督兼胜州都督、刺史,他还以为这个和善的年轻人只是丰州的一位大唐官员。
看着他身上的汉家衣冠,只觉得份外亲切。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现在你回家了。”秦琅对着赵贵行了一礼。
一句你回家了,让赵贵忍不住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十三年的委屈,十三年的惶恐,十三年受过的鞭子棍棒,十三年来挨冻受饥,十三年来再无家乡父母音信,甚至十三年来他的家乡话都已经有些生疏了。
秦琅拍了拍赵贵,“兄弟,回家了。”
一枚写着并州赵贵的牌子系到了赵贵的脖子上,一位吏员过来领着他到一边去。
登记过后,便有人领他们去洗澡更衣。
一座很大的澡堂,里面有好多个大澡池子,里面都是热水。
吏员让他把身上的烂衣全都脱下来,然后到那池子里去泡。
“这池子里都是热水,且加了杀虫的药粉,你可在里面多泡会。”
赵贵有些机械的脱衣,打散头发,然后赤条条的走入那个热水池,水很暖和,暖和的让他想呻吟,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舒适的感觉了。
渐渐有更多人加入到热水池子里泡澡,大家互相打着招呼,询问着来自哪里。
泡了许久,身上的干结的灰尘死皮也终于开始松动,于是吏员让他们两两一组,相互搓洗干净。
干净的池水很快就黑如墨水。
赵贵身上被搓起一条条的泥,甚至搓成了泥球一个又一个。
等差不多将皮都搓下一层后,浑身通红的赵贵终于感觉轻松了许多,也舒服了许多,他感觉自己如同脱去了那层枷锁束缚,又重获自由了。
去下一个池子继续泡。
泡完后,这次则是有人给他们修剪头发剪胡子刮脸等。
打结干枯的头发,全都被剪成了板寸,如同是个和尚一样。
“这是为了去除你们头发里的虱子,你们也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头发还能再重新长出来,没有了这些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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