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最憋屈的不是秦琅说的有多对,而是自开城投降后,他就完全丧失了跟秦琅掀桌子的能力,以及魄力勇气。
事到如今这地步,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不敢掀桌子,代价太大难以想象。
“杨公,你只要也一样实行二七五减租,你说你的佃户坞民们,还会往外面跑吗?难道做生不是不如做熟?你待你的人好,他们自然就会念你的好,所以你说的我挖你的人,无从谈起。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而不是有意挖你的人,若真如你所说要挖你的人,那么事实就会是不管你定什么租,我都会始终比你再低一些,而实际上,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打算。”
“我很看重与杨家的友好关系,这是我秦家在武安州立足的根基,我不会自毁长城的。杨家是我秦家封臣、姻亲,杨家强大,自然对我秦家百益无一害。搞垮了杨家,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杨季元看着这个年轻人,说了半天,虽然始终有说有笑的,可话里却没有半分让步之意。
他来找秦琅,希望他收回他三七五减租做法,而秦琅却让他也搞三七五减租。
秦琅不肯让步,那就只能是他杨季元让步了,除非他能不计后果的反抗,可结果不会好看。
若他坚持原来的佃租等,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会有部份坞民投奔依附秦家的领主,而更坏的结果,则是好不容易缓和的秦杨两家关系,会产生新的裂痕,且难以修复。最坏的可能,则是坞民们都去投靠秦家了,杨家根基不在,轰然倒塌。
杨季元有些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权衡着利弊,可怎么权衡,都没什么好结果。
秦琅眯着眼睛,微微笑道,“杨公,朝前看,我更看好的是我们的未来,人都该往前看,而不是一味的留恋过往,过往再好,那也都已是过往。只有未来,才是我们真正该期盼也创造的。”
“杨家祖上从中原南迁岭南,当年也是为避祸无奈之举,可历经六世,才有了如今这番基业,难道杨家就固步自封了吗?就不想家族更加兴盛吗?杨家若是愿意跟着我秦家,那么未来,绝不仅仅是局限于这个谅山,更不会仅仅局限于交州。”
“我秦琅是大唐宰相,而大唐今日之气象,难倒杨公看不出?大唐三百年之盛世是可期的,三百年啊,我秦家虽世封武安州,可不会龟缩在这里,中原,长安,那才是我秦家展翅之地,我秦家的子孙,都会在长安惊世骄人。难道杨家,就不想重返中原,就不想也有朝一日,能名满长安,震惊天下?不想让世人皆知谅山杨家?不想让杨家成为天下名门之一?”
杨季元呼吸有些急促。
他去过长安,到过洛阳,随侍过中原天子,知道中原之广阔。
谅山在杨家,那只是蛮夷。
“杨公要知道,我秦琅不仅是当朝宰相,我父亲还是当朝三公,也曾拜过相,我现在还是太子之师,我也是崇文馆学士。只要杨家肯忠心于我秦家,我明年返回长安时,愿意带一批杨家年轻子弟回长安,并安排一个子弟入崇贤馆跟太子同学,其它人安排到国子监读书,如何?”<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