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抛在了身后,儿子留在了县中,若不是那个今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相夫教子,男耕女织。
大雨冲涮着张王氏,虽有斗笠蓑衣,可还是浑身淋的湿透。
淋的如落汤鸡一般的张王氏,却反而有种痛快的感觉,只希望这雨来的更大一些。
一处简易的路边草亭下。
避雨的秦琅也是浑身湿透。
“节哀。”
妇人冲着秦琅一笑,也不懂什么应有的礼节,她望着那雨幕,也不在乎浑身湿冷,“解脱了。”
这是个秦琅和承乾都没有料到的回答。
“奴本是山中猎户之女,打小跟着父亲学习采药、鞣皮,后来由父母作主,嫁给山外的张郎为妻,十年了,日子普普通通,生了四个孩子,两个女儿小时夭折了,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普普通通的过完的·······”
直到那天一群禁军路过,他们调戏年轻漂亮的王二娘,丈夫却懦弱的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只知道缩到一边一声不吭。
那个时候王二娘其实就很心寒了。
最后她在给那些强盗般的禁军做饭时,用药材迷晕了他们,将他们全杀了。杀人时,她没想过其它。
可事后,她解开被捆的丈夫,把他唤醒,他知道事情后却惊的再次晕了过去。王二娘再次唤醒丈夫,让他帮忙埋了这些尸体,丈夫却只知道一味的抱怨她会连累他。
后来事发,王二娘很坦然的如实供述了,而丈夫却早就吓瘫软在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个懦弱的男人,没什么本事,对妻儿也说不上温柔好脾气。
秦琅从这个村妇的眼里看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她似乎变了。
觉醒了。
一想到这是个能觉着冷静的下药弄翻二十三个禁军,然后再一刀一个将他们杀掉,事后又把他们挖坑埋掉,还能继续不动声色在那生活的女子,秦琅就明白了。
这是个难得一见的女中奇人。
有些女人杀只鸡都不敢,可这位。
“我觉得你不应当做个村妇。”
王二娘抬头望了眼秦琅,“卫公是说奴天生心狠毒辣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有一种特质,做一个村妇埋没了。”
“奴也觉得再难过平静的日子了。”
两人一时沉默。
良久,秦琅给王二娘指了另一条路。
“你知道水泊梁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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