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匹绢价。而一匹上等战马,甚至能卖四十贯以上,这是二百匹绢价了。
因此,这买卖绝对不亏的。
记室参军事和其它的参军事们在战场上迅速把军功、缴获、俘虏、斩首等记录下来,回头核查无误后发赏。
把利羌砍起首级来最是积极,秦猛得秦琼吩咐,不跟他们争抢首级军功。
两个跳荡功,一个给了把利步利的儿子把利别施,一个给了最先带队冲下山的秦彪。五个先锋第一功,把利羌给了一个,秦家亲兵四个。
倒也没有人置疑。
一场仗下来,就产生了三十七个勋官、骑士,秦琼豪不小气,并公开声明,若是接下来大家还能用心做战,只要有战功,他秦琼就不吝赏赐。若是表现极佳,累功极高,他还要向朝廷为大家请封爵位,推恩分赐松州封地。
把利羌把一个个登记过的首级扔到指定的山沟,然后笑嘻嘻的相互吹嘘着自己的厉害,同时又在相互计算着能换到多少绢,这些绢可以换成多少盐茶布匹瓷器糖酒等好东西。
死亡的马匹被抬到路边,把利羌们开始就地分割屠宰这些马,马皮、马肉、马鬃等一样样分割下来,他们做这些十分的顺手。
伤马也经过仔细检查,没医好的拉到一边治疗,不能医的直接一刀宰了。
如风卷残云。
不久前还是嚣张的一千拓跋附庸羌骑,转眼间就填满了甘松岭隘口边的坡沟,一千匹马也有大半很快被屠宰分割。
血腥气弥漫。
“阿郎,拓跋部三千人马,离此只有不到十里了。”
秦琼看着这里冲天的血腥气,有些犹豫。
这么大味道,只怕羌人一靠近就发觉察不对。
“试试吧,来的也不是什么精锐,以他们的自大轻狂,说不定会以为这是他们前锋在这里杀牛宰羊的做饭午餐呢。”
秦琼想了想,倒也对。
“生火,多生几堆火,要弄出炊烟来,另外让把利部大声点说话。”秦琼又叫秦猛把缴获的拓跋前锋的旗帜打起来,插到明显的山坡上。
同时,让一些把利羌人故意换上拓跋部的衣服,站在那旗下,要故意露出身形来。
血腥味太大,故意隐瞒行踪,可也隐藏不了味道,所以不如假扮是那些拓跋前锋在这吃饭休整。
“能行吗?”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秦琼说万一那三千人识破这里的埋伏,那就硬上,直接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自信,刚打了场大胜仗的他们,对付起拓跋部三千老弱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