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陇右一道兵马,先征服党项,再灭吐谷浑,那个时候的党项和吐谷浑可不是如今的死马,而是全盛时期了,秦琅在青海可是打出了大大的威名,前后斩杀的吐谷浑军都不下十万了,据说现在黄河野马台那一带,都还是白骨露于野,黄河中经常能冲出白骨来。
当初他转战青海数千里,立起大小人头京观百座,现在都还全立在那,没有一个吐谷浑人敢动呢。
就凭秦琅这等威名,一到青海,吐谷浑估计得有半数就降了。
“卫公镇守南疆,如今刚平定云南东爨之乱,又大败和蛮,眼下还在宣慰诸蛮,哪里有这分身之术,又跑到陇右去?”
“我看啊,卫公也未必愿意去,先前卫公检校中书令,可在京呆了几个月?卫公为何非要南下?”一名京兆韦氏出身的堂后吏轻声道,“外面可一直在传,卫公跟太子闹翻了的。”
“应当不至于,毕竟卫公辅佐太子十年,这亦师亦友的感情可不一般。”
“那是从前,反正听说卫公这次南下之前,太子已经不再称卫公为老师了,三郎都不叫一句,都是称秦卫公或秦相公,生份着了呢。”
有人就笑,暗讽太子胡闹愚蠢,秦琅这般强力的重臣支持,居然还主动往外推的,看人家魏王和吴王是怎么拉拢人的?
生来就拥有的东西,却偏偏不知道珍惜,而那两位却极度的渴望追求着。
“你们说这次七路兵马讨伐,能打赢吗?”
一名年纪稍长些的堂后吏整了整手里的公文,“打赢那是必然的,如今的吐谷浑又非当初,被卫公早打的半死不活的,现在还敢跳出来,这不是找死吗?这次正好一举灭了他们。”他理了理身上锦袍貂裘,压低了一些声音,“关键是这次仗打完之后,那位回来后会受到什么处置。”
“能有什么处置,终究是年轻嘛,圣人也会理解的,这可是十年太子,纵然有错,可也非什么天大的错,更何况,宫中有长孙皇后,这朝中有高仆射、长孙令公等,还有马相公、许相公、李相公、秦相公等一大群强力支持者,暂时还是动摇不了的。”
“怕就怕哦,因此有恃无恐,不知悔改,以后还变本加厉。”
“好了,莫要妄议!”一人见检校中书侍郎许敬宗从远处过来,赶紧提醒大家闭嘴。
许敬宗走过来,对着这些世家名门子弟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过去,回到自己的公房,笑脸立即收了起来。
他坐在壁炉前,烤着火喝着茶看着这间公房,心中非常得意。
十年前,他本来以从龙之功,前程一片光明,可就因为太年轻,跟刚才外面这些世家子一样过于浮躁轻挑,在重要的场合说了不该说的轻佻话,惹怒了圣人被贬谪,度过了一段刻骨铭心非常艰难的日子。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年奋斗,他终究还是又起来。
不仅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上,甚至还成功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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