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原因就是道地域广,如果设立长官统领一道之军政财税司法等,那权力就太大了。
比如说关中道、河南道,就算从其中再划出京畿、都畿两道来,那也仍然体量量大,中原腹心的一个州,往往比边疆一个道的人口还多,要是把整个最核心的中原地区,划分成关中、河南、河北、河东、淮南这么几道,那可就是很危险的。
中央与地方的权力博弈,千百年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但一直以来,中央都死抓着不肯放权,宁肯直接管辖着三四百个州,也不肯再增加一级常设区划,就是因为权力之争,怕被地方架空。
就比如在贞观以前,地方上的税赋都是要先上缴国库,然后再中央划拔一些到地方,是在贞观新政后,才改成地方税赋可先将三分之一留州,这才让地方政府手里有了钱,可以自己规划发展,而不是处处要等朝廷批准和拔钱。
行政、财政、军事、司法、监察等各块,朝廷都是把权力把的死死的,而以唐以前的社会办事效率,权力下放,确实也会架空中央。
李昊听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武安郡王想架空朝廷中央吗?”
刘祎之赶紧道,“臣看倒也未必,毕竟秦相公提议设行省的并非中原核心区,而是边远落后地区,比如西南、岭南、西北诸地等,那些地方本就偏远落后,距离中枢也远,信息沟通不便,面临的形势也复杂,需要事权更加集中一些。”
范履冰在一边道,“可就怕现在以边远之地先设行省,开了这先例后,以后慢慢的就往中原内地增设了,到时今年把江西纳入,明年把山南纳入,后年要把广东纳入······”
另一位也道,“节度使设立之初也仅十镇,现在已经是十三镇了。”
“但是在内地取消了都督府制度后,边远地区确实不如从前管控严密,这些年,边地蛮夷屡屡做乱,就是因为裁撤掉了都督府后,道一级的四司衙门,事权不一,互不统属,导致出问题。之前连交州城都被叛乱蛮夷里应外合攻破,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南中地区也屡起叛乱,更别提先前青昌藏高原的大叛乱。
而在有节度使设立的边地诸地,情况反而要好的多。
秦孝忠没提议内地增设节度使,而是要改设行省,这也是个折衷的办法。
可皇帝想的却是这行省设立后,这些边远之地,以后只怕越发失去控制权,这让皇帝很恼。
他担心如秦家这样的功臣集团,到时会占据那些行高官官的位置,获得更多的地方掌控之权。
李昊继位以来,一直想着有所作为,可现在却发现,自己被束手束脚,根本难以施展。
就如眼下这行省制,不推行似乎也不行,继续在西昌等地采用现行的道级四司分治的局面,只怕以后叛乱会越来越多。
可朝廷又不能再设节度使,毕竟这不是最边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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