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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暖青破涕为笑。“你全身这么多伤,痛吗?”
“痛,钻心蚀骨的痛。”
“那你还问我是不是做梦?”
“要不是靠着坚信能把你找回来的念头,我根本就撑不过去……”
凌暖青盯着男人身上的病号服,她分明不想哭,可眼泪却还是不知不觉滑过了眼眶,“我回来了呀,哪也不会再去了,相信我,你信我吗?”
凌绍诚摸了摸她的脑袋,“他们跟我说,你跑了,我不信,他们谁都不如我了解你。”
“就是,究竟是谁瞎说?我要撕烂他的嘴巴。”
明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紧紧地抱着,很肉麻。
他提了一些东西进来。“这是我让佣人送来的换洗衣服,小姐,你身上都冒酸味了,你自己不觉得吗?”
凌暖青仍旧埋在凌绍诚胸前没动,眼睛望向明越的方向。
凌绍诚嘴里说的‘他们’,八成也包括明越。
凌暖青那眼神明显不对劲了,明越走过去,将手提袋放到床头柜上。
天哪,凌绍诚这么一个洁癖的人,怎么能把这样的凌暖青抱在怀里?
看她的头发,几天没洗都要结块了。
看她的衣服,脏兮兮的都要包浆了。
再闻闻味道,她之前穿着这身衣服遭人殴打,手臂上还有血渍,衣领处可能还有饭菜的油渍,此时的凌暖青像是从垃圾桶里面爬出来的。
明越看一眼都嫌弃的不行,更别说是有肢体接触了,但他当着凌绍诚的面,总不好捏着鼻子吧?
“明越,你这是什么表情?”凌暖青问他。
他强忍着不适感,“我,我表情挺正常的呀,小姐饿了吧?我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凌暖青看看自己的手,虽然清洗过了一遍,但好像没洗干净,袖口处也都是脏污。
“这病房里什么味道呀?又酸又臭的,好难闻。”
明越心想,她这总算是意识到了,还好有些自知之明。
凌绍诚鼻子轻嗅了下。“有吗?”
“当然,闻得人头疼,都想吐了。”
凌绍诚目光渐渐落到明越的身上,他方才在外面就换了身衣服,还喷了香水呢,整个人香喷喷的。
凌绍诚很不待见地睇了眼,“明越身上都臭了。”
瞎说!
这话如果从凌暖青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