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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完澡出来,并未看到楚絮的身影。
闹脾气的本事倒是不小,蒋修知走到窗边,原本干净剔透的玻璃上蔓延着一道道模糊的雨丝,他等了会,还是不见楚絮进来。
难道又跑了?
蒋修知找了个倒水的借口出去,看到楚絮躺在那里,似乎想起来,但手掌撑不住,也没法转身,只能躺回原地。
他穿了宽松的居家服,领子松垮,蒋修知装着没看见她,来到吧台跟前倒水。
他余光睇见了楚絮的一只手,手上有血。
蒋修知水喝到一半,一口在抿在嘴中,他定睛细看,确定了那是血。
他放下杯子走到楚絮的身边,蒋修知拉起她的手,掌心里有一道口子,不算很深,但还在往外淌血。
蒋修知这才想起,两人争执间摔了个杯子。
她刚才摔倒的时候,应该是手撑在了碎玻璃上。
蒋修知眉头不禁打起死结,他伸手将楚絮捞起来,“不就这点小伤吗?至于你躺在这装死?”
楚絮动一下,身后有几个地方痛得要命,蒋修知这才注意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砖上也有血。
他朝她背后看眼,有玻璃扎在衣服上,蒋修知深吸口气,楚絮生怕自己再倒回去,忙抱住他的手臂。
蒋修知将她拉拽起身,“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这种小伤你就能处理。”
楚絮挪动脚步就要往房间走,蒋修知拦了她一把,“你确定你不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小时候割草,镰刀拉开的口子都要比这些大,要死早死了。”
楚絮走进了卧室,蒋修知见状,只好跟上。
“有医药箱吗?”
“有。”
虽然备着从来没用过,但里面的东西还是齐全的。
“要不我去隔壁房间,省得把你这儿弄脏了。”
蒋修知伸手想要将她背上的玻璃渣取下来,“我可以直接动手吗?”
“嗯。”
他刚握上去,明显感觉到楚絮战栗下,还算幸运的是隔了层衣服,碎片只是扎进去了,但是不至于整片都埋进皮肉内。
蒋修知没想到他那一脚踢出去,会是这样的后果,他有些懊恼,替楚絮将上衣慢慢地脱掉。
“你就在这躺着,我给你叫医生过来。”
楚絮小心翼翼地趴向大床内,眼见蒋修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