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
黄水县令调任时悄无声息,李鸿儒上任时也没搞什么特殊。
对普通人而言,这县衙中坐着哪位老爷并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李鸿儒亦是在这黄水县衙中安稳了下来。
白日翻翻书琢磨,完善《异地行记》,又练练武技和术法,晚上照常入睡。
李鸿儒进了县衙,只觉这儿住着和家里没区别。
十天半月也不见有人来告状,该收的税收亦是能按时上缴,防水患固堤等民生事情按常例操作,黄水县事情不多。
当然,他还有谭政这个较为得力的助手,即便出现了一些小事情也不需要去操心。
作为上位者,知人善用,放心用人都是学问。
李鸿儒少有成为某个部门的主管者,更多是作为辅助者。
但他见过的长官比较多。
除了侯君集打仗时喜欢先将诸事融入心中计算,做到诸事了无遗漏,其他上司无一不是极为擅长用人。
能交予下属完成的任务,上司坚决不会插手。
一来是上司的时间有限,事事插手会累死。
二来则是不断交托事情出去,麾下的成长会极快,培养成功后的效率会非常高。
他出道时就没少被徐茂功当牛当马的用,累到苦不堪言,感觉徐茂功缺不了自己。
但李鸿儒如今回头时,只觉自己当年那些事情只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没有他李鸿儒去做,也会有另外的人顶替。
从他的视角出发,他就是一切事件的中心,但从徐茂功的视角出发,他就是一个很正常的辅助者。
缺乏了他,徐茂功在并州照样是大都督,能稳镇一方。
诸多事情仅此而已。
当坐到一方小区域顶级长官的位置上,李鸿儒回首时亦是有着一定的觉察。
人很容易形成以自我为中心,感觉世界缺了自己不会运转。
但实际上,相对于庞大的世界,甚至于大唐,又或到黄水县这一方之地,即便是少了他这个县令也会正常运转。
他来黄水县之前是如此,他来黄水县之后也是如此。
日子在平淡中度过,七月十五姗姗来迟。
李鸿儒穿上朝廷赐予的大红官袍,带上官帽,带着县衙的草头班子,坐进了轿子。
轿子是一种靠人力抬杠行进的交通工具。
在李鸿儒眼中是如此,轿子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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