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一个通译陪他们吃饭时,装作闲聊从他们两个那里打听到,他们从圣彼得堡出发,只用了十一天就到了这里,可见他们走得有多急!”
“算计着日期,俄国的这伙人从圣彼得堡出发时,也就应该是他们刚刚获悉尤里和巴维尔两军惨败的消息后不久。”
“那时我们还没有和阿列克谢的军队交上火,俄国那个皇帝怎么就轻易决定停战了?”
“嗯,阿列克谢在外围,消息比我们还灵通,他必然知道老亲王的大军要就到了。”岳钟琪道。
“在这种时候他还下令停止进攻,看来他们是真心想停战了。”
“标下也是这么想,”孙成栋道:“头晌刚刚有一伙哨探从西边回来,报说秋明那里一切如故,没有一点大军结集的迹象。”
“现在整个乌拉尔山以西怕是只有阿列克谢这一支大军了,他们没有援军可以指望,拖延一下只会对我们有利。”
“说得在理,”岳钟琪道:“我猜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国内出了问题,二是西边又起了战事,他们两线不能兼顾了。”
“不管怎样,我们仍然不可掉以轻心,给各协传令下去,是战是和,目前尚未确定,这仗随时会再打起来。”
“要时刻提防着敌人突然袭击,全军上下不得懈怠,随时准备应战!”
叶夫根尼的两个随从快马加鞭,飞也似的向西狂奔,马蹄踏在还未踩实的雪地上,把积雪扬起了老高。
米哈伊尔此刻正在路边的雪地里焦躁的来回踱着,不时的抬眼向东张望。
随从将棉大衣叠起来放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让他坐下歇息,他却根本不能安心的坐下来。
作为一名资深的外交官,几十年来经历过无数惊涛骇浪,狂风暴雨,他绝少像现在这样有失沉稳。
说来也难怪,因为乌拉尔山以西的形势确实已经迫在眉睫,危如累卵,虚不夸张的说,俄罗斯帝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与清朝的情况颇有相似之处,俄罗斯帝国也有许多王公、大贵族拥有大量的世袭领地。
随着土地兼并的渐趋严重,农民的农奴化程度也日益加深,广大农奴和领主之间的矛盾也随之加剧。
沙皇则完全的站在了王公贵族的一边,不仅对广大农奴进行残酷的剥削,甚至在法律中明确规定,领主有权在领地内对农民进行鞭笞、拷问、关押和判决。
这无疑让贪得无厌的领主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压榨和奴役农民,而农奴们的处境则愈发的悲惨。
连年的对外战争又极大的加重了农民的负担,直接国税和徭役毫无限制的增长,被逼得没有了活路的农奴暴发了多次的起义和抗争。
彼得一世在位期间,学习西欧的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