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定了三组人马,不,人驴的工作职责后,大家并没有马上出发,因为天气太热。
大家在竹屋最清凉的一楼休息,李铁柱却没有闲着。他的老家在大山里,那里的山比起这些山来,虽然海拔高度略有不及,但是绝对高度差距也不大。
在修通乡村公路之前,最主要的运载工具有2.5种,一种是马,以矮小而擅长爬坡的滇马为主,一种是汉藏羌人共同驯化的川西毛驴,还以半种是马和驴的杂种,真正意义上不含侮辱性的杂种——骡子。
骡子的数量并不少,但因为其无法繁衍后代,所以充其量算半种。
骡子这种玩意儿,虽然无法繁殖后代,却是更被人喜欢的驮畜,因为它食量比马小,力气却差不多。不过,就是智商低,脾气还不好,跟驴一个德性。
但不管哪一种驮畜,在川西地区,运载的方式都一样,就是驮运,因为山高路险根本不具备拉车的条件。
李铁柱对此很是门清,所以,才吃晚饭抢过赞助之后,就开始拿着锯子用木头做驴鞍。其实很简单,一个略带弧度的“匚”字形鞍很快做好了,接上结实的草绳架上驴子,前勒脖子中勒腰,后面勒住臀。
接着,李铁柱有用竹篾编织了两个连在一起的竹筐,是类似渔网状的编织方式,用最粗的竹条编织的,保证牢固。
两个竹筐一左一右,往驴鞍上一搭,正好!
这是一种类似卡口的存在,马鞍上凸起的横向木条略大,托筐上连接的木条略宰,刚好卡进去。
竹筐很粗糙,孔眼有鸡蛋大小,但这并不重要,不管是马、骡子还是驴,驮具主要考虑的是适配和坚固耐用,在竹筐的下面是一面细密的竹搭,用绳子拴着。东西运到了目的地,直接解开绳子,两边箩筐的货物落下清空,拴上,又可以继续去拉货,这就是朴素的劳动人民的智慧。
李铁柱小时候赶过马、骡子和驴,比较熟悉,一般两头两尾是马,中间是骡子和驴,因为……骡子和驴智商太低不认识路,前面的马带路,后面的马催进程,人只需要跟在最后就行。
驴和骡子嘴里都戴着金属嚼子和竹子编的嘴套,防止它们半路走着走着偷吃庄稼,但马从来不需要这玩意儿,它们非常自律。
几百年间,几乎是西南三省一市标准的驮运方式,就连盛极一时的茶马古道也是如此。
(作者家以前是卖豆腐、豆芽的,牵着骡子驮着豆腐和豆芽,跑几片大山那种,写到这里挺感慨,多写了几句废话,见谅!)
然后,三波人驴分头行动。
郑妍紫说:“驴肉真的好吃吗?我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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