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出声:“请注意你的用词。”
“sorry,是你躺在我身上的时候。小王……”
邵度喊住旁边经过的女同事,说:“带这位夏小姐去痕检科把这身衣服剥下来,看看这些血是个什么情况。”
……
换了身衣服的夏晚橙坐在洁净明亮的询问室,面前放着一杯已经没了温度的劣质茶水。
自她进来这里,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有余。在这段时间里,这间屋子一直没出现过其他人。
夏晚橙看向侧面的玻璃,知道这是一面双面镜,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或许有很多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
在夏晚橙把纸杯端起来的时候,旁边的大门打开了。
换了身黑色运动服,看起来还洗了个澡的邵度,带着干干净净的水汽出现在她眼前,目光落在她身上,说:“这件衣服还挺适合你。”
夏晚橙低头看向自己,这是一件全新的男士衬衣,因为她之前的上衣被痕检科的人拿走,当时带她过去的小王左找右找,最后给她找了这么件暂时的衣服。
时针已经指过八点,自夏晚橙被从医院带过来后,她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现下穿着一件莫名其妙的衣服,头发丝里都是汽油的味道,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泥垢。
现下看着面前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的干净清爽模样,夏晚橙只觉浑身不适。
面前人看着她,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的律师不在场,我是不会跟你说任何话的。”
“怎么说我们也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了,何必那么见外呢?”
夏晚橙吃惊面前人厚脸皮的程度,只别过脸不说话。
她不知道面前人跟镜子对面的人做了什么动作,下一刻,这间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雷空请来的律师出现在夏晚橙面前。
邵度再次询问:“这下可以开始了吗?”
见夏晚橙的律师点了头,邵度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换了副夏晚橙最开始见他时,他张扬在脸上的,让人不适的那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旁边年轻的稽查员开口询问:
“今日下午三点来钟,柏海第三医院报案,说今日送入医院的廖含巧女士被人蓄意伤害,由此导致了廖女士肚子中足月的孩子死亡,廖女士现在仍处在昏迷之中。根据医院的记录,当时是夏小姐打得急救电话,也是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