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28.5厘米左右的脚。”
夏晚橙扶住病床,缓缓闭上了眼。
思澜小心翼翼地开口,“晚橙……”
再睁开眼,夏晚橙眼里已经没有半点光亮,就像是一口死井被锁在了她的眼眶里,再起不了半点波澜。
夏晚橙把目光从面前尸体的腹部位置挪上去,只到肩膀位置,看见一个参差的断口,然后便空空如也。
整个头颅从肩膀的位置被人斩断,露出一些因为放干了血而显得死白的肉,和一些叉子尖锐的骨头。
思澜见夏晚橙死死盯着头颅的断口看,脸上半点似人的情绪都没有,眼神冷漠地像是在看一块石头般。
她抱着夏晚橙的胳膊,说:“我们不看了,好不好?”
“他有随身的遗物吗?”
法医愣了一愣,随即说道:“有的。”
他把一个密封的箱子递到夏晚橙面前。这个箱子里头没多少东西,显得十分空荡。
夏晚橙一一看过去,见有一枚被血渍污染的劣质手表,一只印着红十字图标的圆珠笔,一只体温枪,和几颗水果糖。
法医说道:“在这里的医疗志愿者都把这些东西随身带在身上。”
说着,法医拿出了一个被密封袋包裹的东西,说:“这东西完全被血浸透了,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是什么。”
这东西隔着手套到了夏晚橙掌心里,只一眼,就让她心口绞痛到无法呼吸。
这是一个五六厘米见长见宽的布袋,因为浸透了鲜血,所以呈现出暗黑的红色。
在它的系口处,是一个8字形状的线圈。轻轻把线圈一抽,这个布袋就能被打开。
夏晚橙小心地把布袋里头的东西拿出来,见里面有一张跌成三角形状的黄纸,现在这张黄纸同样被血浸透,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底表的黄色。
把黄纸拆开,里头便是朱砂写下的符咒。
而在袋子里,还有两枚指甲盖大小的纯金经纶,这些经轮外部刻着祈求平安的梵语,而在它的内部,则阴刻了一行英文。
夏晚橙用指腹把那行英文单字一个个摸出来,拼凑起一个完整的“Micheal”。
思澜见夏晚橙突然捂着心口跪倒在地,一下惊吓出声:“你怎么了?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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