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一动不动,神情呈现出一种疲倦的木讷。
这时候,帕布洛的声音却在她们身后响起。好似在和屋里的医生打招呼,笑道:
“马上到饭点了!”
里头的人抬眼看来,掌心向下做出一个压低的动作,大概在示意帕布洛放轻声音。但病房里的病人也在说:“要到午饭时间了,Micheal医生还是先去吃饭吧。”
被叫做Micheal的医生客气道:“我先把今日的查房做完。”
同病房的病人也在打趣:“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那群食人鱼般的家伙可是连半点残羹剩饭都不会留给你。”
医生合起病历本,同面前的病人说:“你恢复得非常不错,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
结束了查房,里头医生拔步而出。只见帕布洛一把搂住他,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跟思澜介绍:“我的好兄弟,也是同来这里做医疗支援的志愿者,Micheal。”
眼前人好似有些好奇她作为女性僧侣的身份,但从始至终也没露出半点让人不适的行为举动。他只用唯一露在口罩外头的双眼跟思澜致意,而后淡淡把目光移开。
“说起来,你们好像还是老乡。LAN,你刚才说你从哪里来?”
“柏海。”
这两个字一出,这位Micheal医生瞬间抬起了头,眼里有些闪烁的瞳孔落在了她脸上。随即,他小心谨慎地,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来自柏海吗?”
和说英文的干净声线完全不同,眼前人说起思澜熟悉的语言时,声音里会裹挟着一股清冷高贵的暗哑低沉。
思澜正待开口,就感觉后背的衣服被人扯动了一下。
她这才想起夏晚橙也在这里,她往旁挪动开步子,使得之前被她完全遮挡的夏晚橙能够暴露出来。
和这段时间一直展示给人的万籁俱寂不同,此刻的夏晚橙眼里滚动着一股宛如暗夜流光般的戾气和暗潮汹涌的狠色。
于是,她干净利落地扯下了面前人的口罩,咬牙苦笑道:“当真是你。”
思澜完全吃惊于夏晚橙如此冒犯的举动,更惊讶她此刻几近癫狂的精神状态,她找不到合适的言来语打断眼下的鬼魅气氛,只敢瞪着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
夏晚橙紧紧抿着嘴,眼睛瞪得又圆又红,好似要用眼神把眼前人的血肉一片片剜割而下。
思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当即用手捂口,把到了嘴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