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观景台落入水中,杂乱的电线被扯得七零八。有的落入了水中,有的缠绕在木栏上。有人赤着脚经过,当即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被踩倒的人越来越多,Micheal估算着因为慌乱受伤的人反而更多,于是便在他和夏晚橙被挤到码头边角的时候,带着夏晚橙跳入了海里。
顶空的太阳热辣得像是就在人的头顶进行核聚变,但落入海水的夏晚橙还是被这寒冷的温度给冻了个激灵。
她们落水的地方距离海滩有几百米的位置,只要铆足力气奋力往前游,一会儿就能上岸。
可事情哪有这样简单。
随着码头倾覆,越来越多的人落入水中,随之而来的,还有各式各样的建筑,这一不小心,或者运气不好,就会被迎面倒下的电线杠子或者石碑砸得头破血流。
Micheal没功夫去估计周围的环境,他只紧紧勾着夏晚橙往前游动。
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码头上掉了下来,当即就就被旋涡卷到了水下。Micheal让夏晚橙抓住周围的漂浮物,自己潜下水去把那孩子捞了上来。
那孩子明显不会游泳,只能靠Micheal费力地携带着。这时候,旁边飘过来一个红色显眼的物体。
那是一件救生衣。
夏晚橙面上一喜,立刻就冲它伸过手去。
但还未等她靠近,附近的三四个人因为这件救生衣在水里互殴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掏出了一把怎样的利器,在水中就把其他人捅得鲜血淋漓。
夏晚橙看着干着急,费力地扯着嗓子大叫:“我们这里有儿童。先把救生衣让给儿童,好吗?”
然而嘶吼除了给夏晚橙带来生理上的剧痛外毫无作用,还是带着孩子已经游开一些的Micheal转头回来臭着脸命令:
“夏晚橙,跟上!”
往前游动的困难远超出夏晚橙的想象。他们总会被水里的各种物体缠住。有时候那是一张渔网,有时候是一整条的彩旗,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死人的手。
可能半个多小时过去,他们才费力前进了一百米不到。
到了这个时候,死的人越来越多。形象各异的尸体开始从他们面前飘过,有的被活生生溺死导致面目肿胀,有的则是被人踩得血忽淋拉。
海岸上开始往这边派出救生艇。救生员拿着大喇叭在船上嘶吼,说优先救助妇女和儿童。
Micheal一手夹着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