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嫚懒精无神地靠在扶栏上,眼神不定焦地四处游离,只道:“我哥今年又没回来,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你哥哪里不去?他刚刚才出门去帮我拿东西。”
“你说安滕还是安喆?”
安嫚嘟着嘴,只道:“就凭他们两个酒囊饭袋也配做我哥?”
韩琳当下反应过来,心里的不悦直接延伸到了面上,她说:“你说安战吗?我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有差不多6年时间没有回来祭祖了!”
“算算日子,他早该毕业了,怎么一直不肯回来呢?”
安嫚脸上露了委屈,“我每次问大伯母我哥的下落,她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我。”
韩琳手里收拾着东西,嘴里只道:“这不是怕你去打搅安战念书吗?”
“我怎么就打搅他了?我自愿去给他做小跟班,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怎么就打搅他了?”
话音才落,家里大门就被一把推开。一个剃着毛寸,皮肤过分白皙,眼角上挑而显得长相阴鹜的男人站在门口抖落身上的雪花。
韩琳立刻问道:“外面雪下得很大吗?”
这男人点了点头,默默把手里东西放在门口,随即上了楼。
安嫚侧开身子让他通过,直到见他回了屋,才敢放开声音和韩琳说:“三十来岁的人了,还总是不说话装有城府,真是戳人眼!”
韩琳不由地出声提醒:“说得什么话,他是你亲大哥!”
“是吗?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安嫚肆意地翻着白眼,只道:“明明出生在名门望族的安家,大伯就是柏海首富,父母亲都是柏海名流圈里有头有脸的存在,怎的他就没长成名流公子的模样?就别说和我哥比了,就是比那些常上花边杂志的纨绔也有些差距。”
在韩琳的注视下,安嫚默默又补充了一句:“长得就跟个地痞流氓似得。”
时间到了早上九点,这一家人总算在客厅聚齐。
韩琳默默把这几人一一打量一遍。
丈夫安固晓得今日场合重要,所以穿得是一本正经的黑色西装。大儿子安滕穿着习惯的黑色衬衣和同色风衣,正沉默地倚在沙发角落。至于二儿子安喆一看就是宿醉的表现,眼睛完全睁不开,一张脸浮肿地宛如一个发面馒头。至于小女儿安嫚……
韩琳忍不住出声:“今日是去祭祖,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