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鲜血,目光阴鸷地盯着顾敬,“卑鄙小人,我绝不会再多说半个字。”
顾敬低笑,深邃的眸子里有些不屑,“只要你已开了口,就没有锦衣卫窍不出的秘密。”
一旁呼吸渐渐平稳的郁荷闻言,以为顾敬还要让她接着审,赶忙说道:“大人,我手疼得厉害,审不动了。”
顾敬低头睨她一眼,声音里的冷意少了几分,“你先出去,暂不必再管此案。”
郁荷闻言又有些懊恼,若是通不过锦衣卫的实习考核,她只能选择回家接手家里那间半死不活的小酒馆做厨娘了。
但为了学会蛊惑徐善的曲子,这一个月她夜以继日地练琴,手指上的细小伤口都多到数不清,现下实在疼得厉害,只得先出了狱牢。
她进诏狱时,天边的夕阳还未落下,而今出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清晨。
初冬的寒风已经有些凛冽,郁荷身上只有件单薄的红衣,她双手环抱自己,低头加快脚步往北镇抚司西边的暖阁去。
刚推门进去,屋里正围着火炉划拳喝酒的四五个男人见了她的模样后,皆面露惊讶之色。
郁荷不理会他们的目光,走到火炉边坐下,烘烤被冻得僵硬的双手。
其中一人取出一块锦帕递给她,“这锦帕我还没用过,你把脸上的血渍擦擦,怪渗人的。”
待烤暖了手,郁荷才接过他手中的锦帕,去一旁打盆水,将脸上伪装长公主雍贵的妆容连同血渍一并洗去,露出原本灵动娇俏的容颜。
洗净了脸后郁荷又转回火炉旁坐下,从袖中拿出一瓶药粉倒在手指上,伤口立刻火辣起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不禁埋怨道:“徐善这厮一身蛮力,我的小命差点就交代了。”
火炉边的几人闻言纷纷问道:“长公主真是他杀的吗?”
“他还没认罪。”郁荷摇头,摸了摸脖子上隐隐作痛的勒痕,想起徐善那恶毒的眼神,不禁有些生畏,“指挥使让我不必再管此案,我也不好多问。”
众人本还想再询问,听她这么说,便也打消了好奇心。
郁荷等身上暖和了些,刚站起来准备出屋子去,门就被人踢开。
门外一个身形彪悍的壮汉,臂弯夹着一个瘦小的男童快步进屋来。
壮汉将男童放在地上后,看向郁荷道:“这个小萝卜头说是找你的,一直哭我也问不出他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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