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听完洛英这些话后并不回应,只是用手慢慢轻拂着洒落在衣袍上的木屑,若是放在以前,手下的人出现叛主的情况,他根本不会多说废话,直接处置了便是。
但他打算借此机会瓦解千音阁,若是没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难免会让千音阁之人误认为他瓦解千音阁的原因是因为郁荷,从而给郁荷招惹不必要的仇恨麻烦。
他此刻似乎很有耐心,将衣袍上的木屑全部拍干净后才缓缓说道:“本来郁荷跟这些事没有半点关系,我却拉她入局,本就对不起她,我因她受伤,那也是我欠她的。”
“你一直待在谢清婉身边,难道她没告诉你她最近一直吃的药,是郁荷求来的么?”
“你怎么就只看得见我因郁荷受伤,就看不见她一直在想办法保谢清婉的命,尽自己所能做事,从未给我添过任何麻烦,对此你是眼盲,还是心瞎故意视而不见?”
他的声音渐渐冷冽提高,“说我因情生软肋?那我不妨直言,在我眼里千音阁与谢清婉才是我最大的阻碍与麻烦。”
“皇帝已经对郁荷起了疑心,我若是不先想办法打消皇帝对她的怀疑,皇帝从她下手追查的话,你以为谢清婉还活着这件事还瞒得住么?”
“并且这么多年来皇帝都一直怀疑端王跟江湖门派有关系,只因他一直查不清楚具体是何门派,也不想无端在江湖上引起风波,这江湖才平静了这么多年。”
“如果现在让皇帝发现千音阁竟然追杀郁荷,他将所有事情联想在一起后下旨彻查千音阁,你们一个式微的江湖门派,如何跟朝廷抗衡?”
“到时候他顺藤摸瓜查下去,将秦涣的身份暴露了,这么多年的努力那才叫做全白费。”
“这些事本来都可以避免的,现在却因为你的行为埋下了无数隐患,对我造成阻碍与麻烦的人,是你洛英,不是郁荷。”
他说话的语气早就又渐渐平淡,没有半点起伏波澜,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但他看起来越平静,一旁焦急的秦涣却越发如坐针毡,忐忑不安。
外人不清楚了解顾敬的脾性,秦涣对此却是了如指掌,他深知顾敬怒到极点时处事反而越冷静,对于这一点他一直想不明白,觉得哪有人在盛怒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的,因此从前没少调侃顾敬是个怪人。
现在他宁愿顾敬大发雷霆,快速说要如何处置洛英,而不是耐心解释这么多,还解释得有理有据,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但就算着急,秦涣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继续将目光在顾敬跟洛英之间来回流转。
顾敬说的这些话让洛英也很惊骇,虽然她前来低头认错,说情愿接受顾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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