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倒了1986年的元月二十。
论文投出去后,傅松算是出关了。
上一场雪还没化完,前两天又下了一场雪,白天化,晚上冻,这么一交替,地上的雪又硬又滑。
来到地理系办公室,看到大家在,傅松趁机宣布请大家喝酒。
张晓春摸着肚子说:“这一个月可把我累惨了,老傅,酒得喝,但最重要的是要有硬菜,我得好好补补!”
“你这不是打我脸吗?在沐城喝酒没有硬菜那还叫喝酒吗?不信你问问邵姐。”
邵青笑道:“咱沐城或许别的不行,就是人实在,小傅说的对,喝酒不配硬菜让人笑话没诚意。”
赵志说:“我要求不高,一人发个猪后肘子抱着啃……,哎呀妈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打住打住,我的口水也快流出来了,哈哈……。”
“什么时候去?”
“下周期末考试,到时候肯定忙。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下班就去。今天要是吃不上后肘子,明天上班都没力气。”赵志对猪肘子念念不忘,估计下午都没心情上班了。
邵青有些问难道:“小傅,我就不去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
傅松知道邵青家的情况,大女儿上初二,小儿子上小学五年级,她丈夫是个片警,平时就挺忙的,腊月春节前更是忙得天天不着家。
“邵姐,这算啥事儿,把大侄女大侄子一起叫过来,也省得你回去给他们做饭了。”
邵青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再说明天他们还要上学,小傅,听姐的,下次你再请客我一定到场!”
“行,下次咱们定个周末,到时候把姐夫也带上。”傅松看她态度坚决,就没再劝。
吃饭的地方定在上次跟梁希一起吃海鲜的那家,傅松后来又打过几次牙祭,跟老板两口子还算熟悉。
傅松一马当先地掀开棉布帘子,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冲散了身上了寒气。
“真他娘的暖和!”傅松在门口躲了躲脚,将鞋底的积雪抖落,“老胡,来生意了。”
听到声音,胡老板两口子从里间出来。
“傅老师来了,快坐快坐,哎呦,这么多人,你这是要请客?”
“嗯呐,都是我们地理系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