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中专毕业分配到沐大后不久,那个可恶的女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什么传言,特地从省城赶了过来。
于欣还记得那天见面的场景。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得体的干部装,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依然风韵犹存,实事求是地讲,比母亲更漂亮也更知性,连她这个年轻的女人都有些嫉妒。
那个女人全程都很冷静,并没有她预想的那样歇斯底里,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恐惧不已。
那个女人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让她感到无边的绝望,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跟她讨价还价的资格。
临走前,那个女人留给她五百块钱,然后说:“我恳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老于的生活,我和老于在一起已经够不容易了,我不容许任何人破坏我的家庭。”
那个女人走后,于欣还抱着侥幸心理,或许父亲依然如以前那样偷偷地帮助她和于升。
但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一个月后,于升初中毕业,她没盼来父亲的出手相助,仿佛父亲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自那以后,她觉得不能再将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要自己掌握命运。
而她一个小小的中专生,又是个弱女子,有什么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想来想去,她只能期望嫁得好了。
从冬至那天后,她察觉到傅松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就在前两天她还犹豫着要不要跟傅松继续保持联系,因为那个副处已经跟她挑明了关系,她其实心里是愿意的,但还是说要考虑考虑。
现在她发现傅松似乎更有潜力,来沐大才多久,就已经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次更是被借调到首都参加《土地管理法》的制定工作,不出意外的话,借调结束后回到沐大,肯定要往上升一升。
傅松并不清楚于欣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曾被于欣当成备胎。
不过即便知道了他也无所谓,因为他的直觉早就告诉他,自己跟于欣之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隔膜,自己跟于欣不是一类人。
就像是上辈子跟老伴一样,吃着一样的饭,喝着同样的水,睡在同一张床上,心思却不在一处。
所以,不管于欣有多漂亮,身材有多好,他也只是欣赏而已,不要说结婚了,连谈恋爱都谈不到一起去。
于欣鼓起勇气看着傅松,“行李收拾好了吗?我去帮你收拾。”
傅松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换洗衣服,不给你添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