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成,你也别叫我嫂子,你跟我家老冯论你们的,咱们论咱们的,你当过老师,我还是喊你傅老师。”章婷也不扭捏,她早就从冯保国嘴里知道傅松的底细,“小傅”这两个字自然也叫不出口。
“这个好,那我也叫你声章老师。”章婷在南土所对面的南外当语文老师,叫一声章老师也不为过。
冯保国连忙打断道:“你俩还有完没完?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傅松喝了会儿茶,没敢多留,人家小两口几个月没见,晚上自然要看看月亮聊聊人生,自己就不要当灯泡了。
冯保国把傅松送到楼下,傅松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冯哥,赵委员这两天有空没?我打算上门拜访一下。”
上个月老人家还送了自己两斤今年明前的雨花茶,茶叶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这份情谊却不能忘。
冯保国道:“巧了,老师这段时间都在所里,你明天直接过来,我带你去。”
傅松高兴道:“行,明天上午我来找你。”
回招待所的路上,于升在副驾上激动地扭来扭去的,“傅厂长,明天带我去吧,我还没见过学部委员呢。”
傅松好笑道:“学部委员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于升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人家的脑袋跟咱长得不一样啊,我脑袋里是浆糊,人家脑袋里是智慧。”
傅松被他逗乐了,哈哈笑道:“你这个比喻不错,得,明天一起去。”
赵委员叫赵毅,是建国后50年代第一批学部委员,今年七十五岁了,傅松在办公室看到他时,以为他只有六十岁出头,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精神矍铄,很爱笑,笑起来一口大白牙,讲话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赵毅接过傅松的礼物,道:“我不收学生的礼物,不过你不是我学生,就受之有愧了。”
傅松道:“赵委员,您这还有好茶叶吗?来的时候我没空着手,走的时候也不能空着手啊。”
赵毅爽朗地笑道:“有有有,肯定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
跟赵委员聊天,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仿佛眼前坐着的不是学部委员,而是村里的长辈。
“小傅,你是沐城哪里人呐?哦,营县,好地方嘛,跟苏中的如皋都是有名的长寿之乡。家里几口人啊?你母亲身体怎么样?哈哈,好,还能种六亩地。”
看到略显拘谨的于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