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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和扬琴舒缓的音符倾泻入耳,脚踩着厚厚的地毯,灯光昏黄,四壁点缀着红木镶板,上面挂满了油画,身着黑领结的侍者在华丽的天花板下侧立迎接。
不用吃饭,光这个调调就让人心情愉悦。
全套餐具是匈牙利国瓷乔纳伊的“庞巴度”系列,深蓝色的釉彩衬托着金边反射的烛光,全部手工绘制作,搭配银质餐具,不要太美。
上次傅松都想整一套回去了,但彼得非说这些餐具只能定做,市面上没得卖。
这里的菜不咸不腻,味道恰好,很符合傅松的口味。
吃了几口菜,彼得非放下刀叉,端起酒杯跟傅松碰了碰,道:“小子,我现在有点看不懂你了。”
傅松笑着问:“你这个老家伙,看在这顿饭的份上,有什么话直说。”
彼得菲其实一点都不老,今年也就四十岁出头,只是一脸蓬松的大胡子,让他显老而已。
彼得非抿了一口红酒,放下杯子,朝侍者做了个手势,侍者见状连忙走过来问:“彼得非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我点一首马罗采克舞曲。”彼得非随后给了侍者一张十美元的小费。
“好的,如您所愿。”
很快,一阵悠扬低沉的大提琴声响起。
彼得非朝乐队方向看去,笑着道:“很有名的吉普赛乐队,我很喜欢。”
傅松其实对这种西方的音乐没什么兴趣,很简单,他没那个欣赏水平,听不出好赖,但看到彼得非正在认真倾听,也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刀叉,装出一副专注的模样。
接近尾声,彼得非一边鼓掌一边道:“科达伊在乐曲的对比和色彩上表现出了很好的感觉,就像这首马罗采克舞曲,时而疯狂,时而有趣,还夹杂着一丝戏剧性和异国情调,最终以欢快、绚丽多彩的风格结束了作品。”
傅松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道:“我确实感受到了结尾时的欢乐,很不错的舞曲。”
彼得非笑呵呵道:“没有前面让人略感压抑的铺垫,再欢乐的结尾都会黯然失色。”
“欲扬先抑的老套路了。”
“那么,来自中国的小子,你铺垫了这么久,到底想干什么?”
傅松装傻充愣道:“我又不是你们的那个科达伊,可写不出如此美妙的舞曲。”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