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要住院,萧竹梅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干,她来美国这一年,给她印象最深就是,美国的物价很便宜,但唯独私立医院非常昂贵,一个头疼感冒去趟医院往往要花几百美元,更何况是肺炎住院了。
看到傅松打发克莱斯去办住院手续,萧竹梅瘪着嘴道:“你给我留点面子成不?”
傅松拍拍她脑袋,道:“女人太要强了不好,乖乖的,别给老子捣乱。”
萧竹梅这次没去躲开,反而闭着眼睛把头靠在他胳膊上,虽然点滴里的消炎药物刺激得血管一阵阵疼痛,但她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安心,轻轻地叹道:“有你在身边真好……。傅松,想听你唱歌。”
尽管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你老婆刚给你生了孩子,你不能这样,但此情此景,还是触动了他心底深处的那根弦。
他不由得想起去年的春天,她也是如此,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着同样的话。
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想听什么?”
萧竹梅抬眼看着他,“你说呢?”
她的眼睛里氤氲着一片水雾,让他有些失神,小声地哼起了贝加尔湖畔这首抄袭的歌曲,很快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低头一看,这娘们儿居然睡着了。
等挂完点滴,傅松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病房,轻轻地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克莱斯很有眼力劲儿,选了一间高级病房,布置得像是宾馆,病床很宽敞,感觉能睡两个人。
病床旁边是一条沙发,对面是办公桌,还有独立卫生间。
看来晚上要睡沙发了……
半夜里,傅松被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吵醒了,睁开眼睛发现卫生间的灯亮着,侧耳细听,直到水声消失,这才闭上眼睛。
轻轻的开门声、关门声,接着是微不可察的脚步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在自己头顶消失,耳边传来细细的呼吸声。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萧竹梅把掉到地上的毯子捡起来,蹑手蹑脚地给自己盖上。
“醒了?”
“啊!”萧竹梅被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得一哆嗦,毯子直接扔到他身上,“你想吓死我!”
傅松装作刚醒,打了个哈欠问:“几点了?感觉怎么样了?”
萧竹梅没好气道:“凌晨三点,好多了。我……,我睡够了,就……,就醒了。”
傅松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