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开关,头顶的白炽灯瞬间亮了,刺得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房间最多十平米大小,一张单人床,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家具,连个凳子都没有。
床头堆满了书,随手拿了一本翻翻,都是金融学的英文书。
枕头下压着一个旧口琴,这个口琴他见过,也听萧竹梅吹过。
虽然房间简陋狭窄,但被萧竹梅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略带香气的霉味。
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墙边的纸箱子上,箱子上放着一套化妆品,他认出了这是去年谈恋爱的时候,自己送给她的。
纸箱子似乎被她当成了梳妆台用,上面还有牙膏牙刷香皂等等。
看到这里,他心里一酸,这里是人住的地方吗?老子上辈子在营县二中分的单人宿舍都比这里强。
把那套化妆品收好,转身交给克莱斯,然后将床头上的书打包装箱,那个旧口琴直接装兜里,至于剩下的东西,就扔在这吧。
回到病房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一进门,就发现萧竹梅面带泪痕,连忙问:“咋了这是?”
萧竹梅抽泣着道:“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她以为他很快会回来,可左等右等,三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还没回来,她彻底慌了,无助地趴在床上哭起来。
过去的多少个夜里,她都要靠一个人唱着才能让自己重拾起信心,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创造幸福要靠自己。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什么骄傲啊,什么面子啊,什么事业啊,什么前途啊,都比不上在他的肩膀上靠一靠。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要你了?路上给你买了几件衣服,耽搁了点时间。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傅松也是无奈,短短的不到一天时间,就看到她哭过好几次了,眼睛都哭肿了。
“我乐意,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还不允许我哭了。”萧竹梅白了他一眼,看着地上的东西,道:“我有衣服,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傅松道:“你的那些衣服都让我扔了,不买你穿什么?”
萧竹梅信以为真,又气又急,“好好的衣服你干嘛扔了?”
“你那些衣服都发霉了。不是我说你,天气冷了住那种房子,你不得病才怪呢。”傅松现在瞎话张口就来,把衣服放在床上,“去洗个热水澡,换上。”
见萧竹梅不动弹,傅松道:“你不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