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溜达了半个小时便回了车上。
叶卡捷琳堡、秋明、鄂木斯克,一个个城市被甩到身后,经过五天四夜的飞驰,列车缓缓驶进新西伯利亚站。
傅松还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在闷不透气的车厢里简直度日如年,车刚停稳,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大口大口呼吸着清冽的新鲜空气。
隔壁的姑娘们依然跟他保持着距离,傅松早已见怪不怪,自顾点着了雪茄。
“火腿肠、方便面、二锅头、花生瓜子炒栗子……。”
耳边传来阵阵熟悉的叫卖声,让傅松顿感亲切,连忙循声望过去,只见几个身着绿色军大衣的小商贩,正沿着车厢卖力地叫卖。
不等傅松开口,初琳琳便朝最近的一个小商贩招招手。
生意人最基本的素质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何况能将生意做到这里的人,更非笨蛋,他们一早就注意到傅松这节车厢,看到初琳琳招手,几个小商贩马上围了过来。
趁着初琳琳跟他们讨价还价的功夫,傅松在一旁摸了摸他们的底细。
这伙人虽然从满洲里出的关,但却来自五湖四海,最远的一个居然是浙江义乌的。
傅松给他们几个递了烟,问道:“快过年了,你们不打算回去了?”
初琳琳基本上将他们带的货都包圆了,所以对于傅松这个大主顾,这些小贩们热情得很。
一个来自大荷兰的小贩道:“说不想回去那是假的,可我们的货还没卖完,怎么回去?”
傅松纳闷道:“你们怎么不去莫斯科?那边人多,货也好卖。”
几个小贩不由得笑起来,义乌的小贩解释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莫斯科那边确实好卖,但成本高啊,光运费就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到了莫斯科后,还得找地方住,货多了还得租仓库,这都是钱啊。”
傅松道:“但莫斯科那边卖的价格高啊,而且你们在新西伯利亚也得住宿租仓库啊。”
小贩们互相看了看,随即大笑起来。
大荷兰一边笑一边道:“谁说我们住在新西伯利亚?我们就住在这趟火车上,货也是随车卖,走到哪卖到哪。”
傅松一愣,还有这种骚操作?
大荷兰道:“我们跟这趟车的列车长熟得很,给他塞几瓶酒、几箱方便面,列车员们再打发点零碎东西,呵呵,他们高兴得跟孙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