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还能哪个?夏天中风的那个。”
“怎么突然走了呢?啥时候走的?”傅松猛然醒悟过来,他们说的是寅蕾的公公,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居然走了。
“昨个半夜,人一旦上了年纪,还不是说走就走,哪有个准信?不过听说是睡着的时候走的,没疼没闹,总归是好事。”
“你说范家也真够倒霉的,老两口前后脚一个中风,一个摔断腿坐轮椅,唉。”
“要我说走就走吧,他那样的活着才折腾人呢。”
“哎,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跟我红什么脸!”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你这叫不孝!”
“得得得,全天下就你孝顺,你爹娘去得早,站着说话不腰疼。”
……
傅松没兴趣听他们吵吵,把车送回家,先收拾好行李,然后给梁希打了个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明天去北京,又说起范老爷子的事情。
梁希道:“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会儿你上门送点礼金吧。”
傅松也正有此意,道:“行,二百块可以吧。”
梁希有些无语道:“有点多吧。”
她倒不是心疼这点钱,但这年头后白喜事给个二十块钱已经不错了,非亲非故的给二百块钱确实说不过去。
傅松觉得给二十块钱实在拿不出手,于是找了个借口:“谁让咱儿子整天占老范家闺女便宜?”
梁希笑骂:“小孩子在一起玩过家家,你还当真了?得,我懒得管了,你自个儿看着办。”
挂了电话,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傅松开车来到范老爷子家楼下。
不少邻居在范家帮忙,里面乱糟糟的,没有个下脚的地方。
范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女儿倒是不少,所以在家里摆灵堂的事情就只能由寅蕾两口子负责。
寅蕾看到傅松站在门口,连忙迎出来:“傅老板,你怎么来了?”
傅松见她眼圈发红,似乎哭过,不由得微微一愣,要想俏一身孝,古人诚不我欺啊。
不过这个场合想这些实在太不应该,连忙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赶走,“寅老师,我这刚回来就听到老爷子走了,赶紧过来看看,节哀顺变。”
“让你破费了。”寅蕾接过他递的礼金,因为礼金装在信封里,她也没好意思拿出来看。
既然心意已经送到了,傅松便道:“我就不打扰了,留步。”
寅蕾也没挽留,道:“你慢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