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浆果汁、康波特、格瓦斯。您需要哪一种?”
傅松道:“可不可以都来一点?”
女佣笑道:“当然可以,您稍等。”
很快,女佣端着盘子返回,“先生,您慢用。”
傅松一口气将浆果汁喝完,入口酸甜解渴,“这是什么榨的?”
女佣一边给他续杯一边道:“浆果汁是红莓和树莓混合榨的。”
“这个也很好喝,怎么做的?”
“康波特是用蓝莓和糖浸泡在一起,这里又加了黄桃和樱桃。”
“格瓦斯我知道,用面包做的,哈哈。”
“先生,您真博学!”
“哈哈……。”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季霍米罗夫端着一大盘子麋鹿肉走了过来。
傅松指着女佣道:“这位小姐说我博学,哈哈。”
季霍米罗夫深深看了那个女佣一眼,笑着道:“傅先生曾经是大学老师,当然博学了。”
傅松道:“老季,在你们一家人面前,我可不敢称博学。”
这是肺腑之言,一个院士,一个博士,就算是学历最低的娜塔莉亚,也是莫斯科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
季霍米罗夫自嘲地笑笑:“时代变了,巴洛夫的研究所已经连续三年研究经费减半了,今年更是至今一分钱没拨,很多研究工作停滞,否则巴洛夫也不会将自己的学生送给你。知道吗?其实美国人、德国人找过巴洛夫,不过最后都被他拒绝了。”
傅松纳闷道:“这是为什么?美国、德国的科研环境和待遇应该是全世界最好的,只要巴洛夫院士点头,不管开出什么条件对方肯定都会答应。”更新最快的网
季霍米罗夫道:“巴洛夫认为苏联今天的一切,都是西方国家的阴谋。傅先生,我只能说你的运气真的很好。”
傅松感慨道:“是啊,如果公平的竞争,我绝对争不过美国人和德国人。老季,我非常希望巴洛夫院士能去中国,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行!”
季霍米罗夫苦笑道:“我跟那个老家伙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他太顽固了,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勉强他。”
傅松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非常理解巴洛夫院士的坚持,也对这种坚持表示极大的钦佩,他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
但如果有一天,巴洛夫深深热爱的那个国家突然消失了,那他还有继续坚持必要吗?
哀莫大于心死,面对这种情况,爱得有多深,就恨得有多深。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