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答应,所以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提一句,既然被傅松拒绝了,那就算了。
“那退一步,这些人的家人必须妥善安置。”大部分老毛子专家都是拖家带口去了中国,巴洛夫院士担心他们在那里会不适应。
傅松道:“我之前跟您说过,我在沐城海边建了一个专家小区,有八百多栋独栋别墅,还有几十栋公寓楼,如果不够,那就继续修建。另外,我会在沐城建一所国际学校,从俄罗斯聘请一些中小学老师,或者干脆跟俄罗斯的名校合作办学,解决专家子女就学问题。”
巴洛夫院士点点头道:“我听我的学生们说,沐城是个美丽的城市,冬天非常暖和,那里的人也很友善。”
傅松:“……。”
去沐城的老毛子要么是专家教授,要么是高级工程师或高级技工,虽说不上每个人都文质彬彬,但也不会瞎胡闹,如果是光头党们去沐城,你看沐城人民会不会对他们友善。
“还有呢?”
巴洛夫院士笑得很贼:“如果让我做研究所所长,我需要一定的自主权,包括研究方向和经费管理的自主权。”
这个老家伙对国内科研圈的痼疾很了解嘛,一棍子便戳在了中国科研圈的肺管子上。
国内科研圈为什么学术不端、腐哔严重?为什么无法踏实下来,耐得住寂寞专心搞学术?为什么喜欢发一堆垃圾SCI论文?为什么哪里热就往哪里钻?
绝对是体……,嗯,体育不达标。
当然,这只是开个玩笑。
国内学术圈乱象纷纷,可谓群魔乱舞,问题多不胜数,如果让新闻联播主持人以标准语速来讲,一个星期都够呛能讲完。
举个最常见的例子。
你申请一个课题,课题经费却无法自主使用,因为上头有一大堆公公婆婆管着你,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让人眼花缭乱,开支和使用极为繁琐,能把人逼疯。
报销规定经常变来变去,每次报销都要学习新方法,光是贴发票就要跑好几趟财务,跑一次财务指出一个错误,改完后财务又指出一个错误……
财务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的供销社售货员,一脸不耐烦,仿佛欠她钱似的,甚至对满头白发的老教授骂骂咧咧……
本来申请到课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往往课题经费下来后,课题经费就成了负担,想用又不敢用,不用还不行,用不完也不行,简直就是逼人犯错误。
以前科研经费管得松,所以科研腐哔多,后来管得严了,科研腐哔确实少了,但却失去了灵活性,管理越来越僵化。
不是说不能将科研人员当贼一样防着,而是你不能为了防止科研人员当贼,就直接把科研人员的手脚都捆起来,这不是因噎废食吗?
科研人员光研究怎么贴发票了,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