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撒了,朝着自己发火。
冷清欢推推他:“一把年纪,快要当外祖父的人了,还成日耍小孩子脾气,让人笑话不?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堂堂的右相大人。有事儿咱不能好好说事儿?快转过来,让我给你检查检查。”
“我没病!”冷相没好气地顶了回去:“就是被你哥哥这个不肖子气的。”
“别人生气顶多就是生气,你可不行,你血压高,这血气往头顶一冲,万一脑血管破裂,或者淤堵了,那可就坏事儿了,到时候半身瘫痪,嘴歪眼斜,说话口齿不清,一个劲儿地流口水,跟别人吵架都吵不赢,别提多埋汰了。”
一句话好像戳中了冷相的痛处,他“噌”地坐起身子,使劲儿捶打着床板:“吵架?还有什么好吵的?今儿我都快被那个老匹夫埋汰死了,指着鼻子骂我啊,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我活这大年岁,都没有这样丢过人!都是拜这个不肖子所赐!”
气势汹汹地骂到一半,又一阵头脑晕眩,躺回到床上,瞪着帐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冷清欢第一次见自家老爹这样气急败坏,瞪着眼睛就跟那翻了肚子的青蛙似的。想笑又不敢笑,赶紧先给他量过血压,检查过心脏,取出药来给他服用下去,给他拍打着顺气,就跟撸猫似的,将他炸着的毛一点一点捋顺了。
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您又跟楚将军吵架了?”
冷相使劲儿深呼吸,再深呼吸:“别问我,一问我脑袋瓜子嗡嗡地响。去问他去,看看他究竟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好事儿!”
伤风败俗?冷清欢敏锐地捉到了这个词儿,噗嗤一笑。
“哥哥终于开窍了?这是好事儿啊。”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相给瞪了回去。
她慌忙改口:“不对,是坏事儿,不过,占便宜的是咱啊,您发什么火?”
冷清鹤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朝着她使眼色。她瞬间恍然大悟,磕磕巴巴地问:“你,你钻进楚将军家的后院啃白菜去了?”
冷相一转身,又把后背给她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竟然生养了这么一对好儿女。”
您的确是造孽了,但您这对儿女好也是真的。
冷清欢一听这话,心里竟然还有一点小激动,那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就连自家老爷子也不管了,上前朝着冷清鹤使个眼色,出了主院。
冷清鹤一咬牙,也从地上爬起来,跟着冷清欢出去了。
冷清欢扭过脸来,满脸笑眯眯的:“可以啊,哥哥,不声不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