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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通州这边最赚钱的并不是新城这边的铺面宅基地,而是沿着运河修建的新码头和货仓。
从去年开始,朱慈烺为了战争物资转运,先后数次砸钱扩大港口设施规模,其中通州港作为重要的转运港口,几乎每次拨款都有他一份。
通州作为运河最北的大港,又承接天津发往京城的海运,还有天津转运河,到转运整个北方的重要中转港口。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老的通州港港口设置混乱,船只停靠没有规矩,港口淤泥大,水深浅。
货栈码头老化,仓库设置不合理等等一大堆问题。
为了货物转运,朱慈烺特意从通州另拓宽支流,新修了一个新港。
朱慈烺要看的是码头是否繁忙,建设有没有按照设计执行,还有就是有没有偷工减料。
刘通判是崇祯元年同进士出身,后来在翰林院干了三年编修,又在工部运河漕运司做过三年漕运使,后来转为通州漕运运监事干了两年。
去年以为上一任上司涉及谋逆案被抓,他升官为通州通判主管运河码头事务。
他能混到这个职位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胆小,还有那么一点偏执。
要知道有关运河的衙门向来都是油水丰厚,他能在这种大规模连带中有幸留存,要么就是他真的没有贪。
要么就是他的贪污手法太高明,比他的那些同僚高一个等级。
朱慈烺这次就是看看,这个刘通判到底是胆小怕事,还是奸猾过人!
第二日朱慈烺来到通州新码头,刘通判小心的陪着。
新港码头沿河十里,岸边大概有二三十条船在卸货装货,其中官船占据了一大半。看着码头稀稀拉拉的船只,朱慈烺就皱起眉头。
刘通判一直小心观察着太子的脸色,见太子脸上不悦,心里也咯噔一下。
朱慈烺看了一眼刘通判:“去把这三个月的进出港口统计单拿来。”
刘通判早已经备好,从身后人手里接过递给朱慈烺。
朱慈烺打开一看,果然新港口的出入港船只中有一大半都是官府的船只。
朱慈烺敲着统计单:“港口建好,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来?”
刘通判小心的说道:“因为新港这边没有商户,很多货物卸在这边,根本没有人买,还要花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