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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希贵甚至因此喊道:“卢总训导,看在学生为大明也算出生入死过的份上,直接杀了学生吧!请不要如此羞辱学生啊,学生可是参将啊,哪有参将给士兵跪着磕头致歉的道理!如果您指挥失误,连累三军,阵亡过多,您和您身边的武臣们难道也要这样吗?!当兵的杀了也就杀了,哪有什么错处,如今学生受死,也只能是背叛了陛下,对不起陛下,不是对不起他们啊!”
“你问问仆身后的将士们,如果有一天我卢某人失智,致使他们枉死沙场,他们有没有怨言?”
卢象升说着就问着杨展等人:“有没有?!”
“没有!”
将士们齐声回道。
声音如雷。
“如果仆也说你们造反,将你们直接屠杀掉,视你们为牛马,你们有没有怨言?”
“有!”
将士们继续回道。
卢象升说着就道:“那就再来一队人,将这些人的头摁下去,重重地磕,让所有人都因此知道,我汉家的百姓就是不能被当成牛马一样,而随意被杀掉!”
咚!
咚!
咚!
宋之鉴的头被摁在了地上,重重地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连口里和鼻子里都因此进了土。
黄襄、孔希贵等也不例外。
“姓卢的,我要杀了你!”
宋之鉴因此抬头啐了一口后,就激动地大骂了起来。
他愤怒极了。
但他刚一骂,就又被一近卫军士兵给摁在了地上,头颅再次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黄襄、孔希贵等也皆被如此,被强制性地给迁居于此的退伍士兵及其亲属磕头。
在场的退伍士兵幸存者和亲属们因此总算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而都很淡然地看着这些人,向他们以及他们死难的亲友兄弟跪着磕头。
卢象升带来的士兵们也觉得特别解气。
只有跟着卢象升一起来的将领们没有说话,他们不是反感这样,而是在此时知道,以后无论到什么情况,都千万不能骄狂到不把士兵当人。
“杨展,把这些混账的亲族都押过来!”
卢象升这时候又了一道令。
原来,他早已利用皇帝给他的临时调兵权,先调兵将这些人的亲族给抓了起来,且也一同带到了这里。
宋之壁听后大惊,不由得看向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