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道。
石钟海讪讪的笑了,目光落在轻歌身上,上下扫视仔细端详了一番,“不过你这徒儿,近来名声大噪,我迦蓝的灵光门都挡不住那些风声细语,先天七重?天赋还行,不过当你的徒弟,资质可就差了些。”
“钟海,你还是想想怎么把你那皇帝徒儿拐回迦蓝吧。”无虞斜睨了眼轻歌,而后看向石钟海,抖了抖白花花的胡子,道。
提及北凰,石钟海愤怒不已,“这个臭小子,让他回去当几个月的太子潇洒一下,没想到就潇洒的回不来了,等老夫哪日有空去他北月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他裤子扒了狠狠在他屁股上抽一顿,否则为师不发威,他还以为为师是病猫呢。”
轻歌:“……”
那场面,不忍直视。
石钟海瞥了眼轻歌,道:“流离说你与北凰小子的关系不错?”
轻歌点头。
“北月先皇是你陷害入狱的?北凰又是你扶植登基的?”石钟海紧追不舍,步步相逼。
安溯游站在轻歌面前,并未多言一句,他垂着眉眼,眸光浑浊的看着白玉之石堆砌的地板。
迦蓝没有外界看起来那么辉煌,内部斗争不堪,更为显著,他虽护短,但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呆在轻歌身边,若真是那样的话,轻歌岂不是废人一个?
她是以院长首徒进的迦蓝,那么,就得让迦蓝众人看看她的风采,究竟有何种资格,能成为安溯游唯一的弟子。
降龙殿的气氛骤然凝固,四下里静悄悄的,仿若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三长老此言差矣。”
长风起,凉意浓,少女勾唇浅笑,云淡风轻,宠辱不惊,即便是面对迦蓝学院的长老,气势也不输半分,狭长的凤眸里蕴满了笑意,看似春风若有,实则当有人抱着敌意血腥而来时,那淡淡春风,便会转化成万千凶戾之刃,杀戮所有!
“此言差矣?”石钟海冷笑了声,逼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老朽的话,哪里差了?”
轻歌黛眉微挑,道:“第一,北月先皇入狱是他罪有应得,并非陷害,他杀我父亲,残害十万屠杀军,这是真真确确的事情,莫说入狱,即便是天打雷劈,也是他该承受的。”
“第二,北月圣上并非是我扶植的,他是太子,东宫之主,未来的储君,先皇陨落,他承继皇位,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何来扶植一说?”少女神采奕奕,款款而谈,说的头头是道,
闻言,安溯游脸上浮现一抹骄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