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好似陷入了绝境。
他本就是一具骨骸、一缕幽魂,把所有的希望、报复和憧憬都寄托在轻歌身上,如今轻歌的身体,莫说舞刀弄枪,修炼灵气,就连和普通人一样平常的过下辈子都不太可能。
她站不起来,坐不了。
失禁、无力、羸弱、废物。
轻歌唇角龟裂出苦涩之意,兜兜转转,她又要成为那个废物?
她无奈的闭上眼,那一抹绿在深夜里消失不见。
她顽强,她偏执,可如今,都是绵绵酸涩。
帝九君的副业也算是一名医师,只一眼,他便看清了轻歌体内的情况,莫名骇然了起来,他握住轻歌的手,莹润的指腹按在脉搏上,帝九君眉头紧蹙,他撇过头去,心痛难忍的道:“夜姑娘,废了。”
一直留心轻歌眼睛颜色的翼茫然的看着帝九君,“废了?什么废了?”
帝九君看了眼暴戾如兽的姬月,道:“夜姑娘的筋脉、穴位、血肉、骨髓……全都毁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惊诧着。
他们实在想不通,轻歌究竟做了什么,遭受了这样的惩罚。
故此,众人联想到了适才坍塌的山脉,或许,与夜轻歌之间有什么联系?
可,如帝九君所说,夜轻歌毁了,她已经是个废人了。
哪怕一些衷心追随姬月的妖魔们和精灵部队的属下明面上毕恭毕敬也没说什么,然,有一种观念和来自骨子里的高傲早已根深蒂固,哪怕轻歌为救他们用生死性命来铺路,他们或许有敬佩之情,更多的却是觉得,轻歌可以成为妖王的左膀右臂,却配不上他。
轻歌早已了然,却看似不懂,故作茫然。
她的眼里只有姬月,没必要在乎其他人的眼色。
但,她四肢完好身体健全都配不上姬月,如今成了个残疾人,其他人会怎么看?
“不可能!”
无忧怒道,一双凛然的剑眉狠狠的蹙在了一起,打了死结,他的眼睛,如狼似虎般目不转睛的盯着轻歌看,轻歌被姬月温柔的横抱着,红色月光下,那张脸愈发透明、缥缈,晶莹如玉,却易碎柔弱,她的坚强固执好似在此时已经消失殆尽。
她紧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眉间一抹蓝焰,娇媚冷艳,染着轻愁。
扶希站在无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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