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的酒,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拿过一壶。
九姑娘咧开嘴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那笑容分明是粲然好看的,偏生滑出了两行清泪,蔓进嘴里,尽是又苦又咸的味道。
苦在心里,咸在嘴上。
身旁有了个人,九姑娘便敞开了喝,然而又没什么酒量,猛灌了几壶酒,眼前已是一片天旋地转,连奴七的脸都看不清了。
百感千愁时,浓烈的酒永远是好东西,但喝酒人其实比谁都清楚,借酒消愁,只会更愁罢了。
他们只喜欢步伐不稳,视线模糊,喝得酩酊大醉时,在最糟糕的状态,把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九姑娘喝得猛烈,无声大哭,眼睛肿得睁不开,无比的胀痛。
奴七手足无措,面对女孩子的哭泣,有些慌张,最后在担心之下,还是伸出手轻拍了拍九姑娘的脑壳,试图把九姑娘的情绪安抚下来。
“我不敢放声大哭,我怕惊扰了大家。”九姑娘哭着说。
她是生在华丽囚笼里的金丝雀,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自小幸福,受尽宠爱,不知人性险恶。
只因狂风暴雨,都被家人挡去,她才能无忧无虑的成长。
善良的人儿,就算喝得大醉,也不会忘记本心。
奴七还在拍九姑娘的脑袋,就差没把九姑娘的脑袋当成木鱼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了。
一截宽大的袖子,垂落在九姑娘的面前,九姑娘泪流满面,小手爪子拿起奴七的衣袖放在鼻下猛地用力一呼……
奴七轻抚九姑娘脑壳的手,僵在了那里,不敢相信自己干净的袖子,承受了这样的伤害。
奴七受伤地看着九姑娘,想说什么,望见九姑娘红肿的眼和泪水,撇了撇嘴,然后把另一只手抬起:“喏,这袖子是干净的。”
九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拿起奴七干净的袖子撸鼻涕:“阿七师兄真好。”
奴七的两只手都在颤抖,就差没当场去世了,终是没有多说什么,继而安抚九姑娘。
与九姑娘的心情相比,两截袖子算得了什么?
“既是不胜酒力,就该滴酒不沾,还喝酒,真是个白痴。”九辞冷哼了一声。
余光所望,九姑娘轻靠在奴七的怀中,把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了奴七的胸膛。
九辞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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