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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齐家里到底是有皇位要继承的,做门在外,做事说话是要小心一些。
在皇甫齐的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里,上官睿、沐卿雪二人尤为显眼。
这大雪纷飞的天,沐卿雪穿得更厚了,哪怕裹着一层又一层的衣裳,轻歌还是能够看出,这姑娘比以前瘦了很多。贺兰春看了看贵妃椅上的轻歌,又看了看面容僵住的皇甫齐,轻摆柔荑似的手,笑道:“夜公子,你误会了,我久仰公子大名,见公子在此,特地央求太子带我来拜访呢。
”
贺兰春好似厉害,一句听起来不痛不痒的话,其实大有玄机,既给了轻歌面子,又让皇甫齐有台阶下,堂堂太子爷不必颜面尽失。
楼兰公主也是发现了这一点,从简单的谈话言语里,基本可以断定一个人的段位。
难怪自家妹妹落得如此下场,久在深宫,被保护得完好的小公主,哪能比得上摸滚打爬千锤百炼而来的贺兰春?“本公子的大名?”轻歌笑了:“本公子性别男,爱好女色,风流成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说,太子妃是爱慕本公子?虽说太子妃你有几分姿色,可到底是有夫之妇,光
天化日之下这般言语,恐有不妥吧。”
贺兰春面色煞白,旋即沉着淡定,眯起深黑的眸,细细凝望着轻歌。
这无痕公子,非一般的难缠,绝对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推断揣测。
皇甫齐坐不住了,到底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由得夜无痕如此诋毁?
“无痕公子,你到底是千族的贵公子,怎能说出这样有辱斯文的话?”皇甫齐道。
“皇甫太子有带随行御医吗?”轻歌冷不丁的问话,让皇甫齐、贺兰春几人都感到了莫名其妙。
皇甫齐老老实实点头,还以为轻歌是要治病。
“赶紧让御医看看眼睛吧,本公子像斯文的人吗?”
轻歌变戏法一样摇开了扇子,却非美人扇,一把雪白的扇,黑墨点缀,笔走游龙,只见赫然于扇的四个大字遒劲醒目:衣冠禽.兽。
不只是皇甫齐夫妻俩,就连柳爷等人都是大跌眼镜。
她们只知来到降龙领域后的轻歌早已丢下了女帝的形象放飞自我,却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说自己是衣冠禽.兽的。
皇甫齐哽住。
面对一只厚颜无耻的禽.兽,他也只能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