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费结了,也不多要,也不少要,五百万就够了,三......”
冯桂芬看向了程星河,嘴角一勾:“那个叫riverstar的不是不给冯姐面子吗?让他陪冯姐我几个月,把冯姐哄得开心了,咱们的事儿一笔勾销。”
程星河一听傻了眼:“我?”
我也刮目相看,第一次知道这沙雕这么值钱。
高老师也听愣了,陪着笑说道:“冯姐开玩笑,这......”
“啪!”
冯桂芬一脚把一袋子石灰踹开了,脸也瞬间拉了下来:“谁他妈的跟你们开玩笑了?昨天弄的我那好几个兄弟中了邪,人不人鬼不鬼,发抖音上都一百多万个赞了,我们冯家不要面子啊?这几个条件满足了还好,不满足,我让你这辈子没法在县城做买卖!”
她话音刚落,她身后那个大汉就过来了,把一个大拳头攥的咯噔咯噔响。
高老师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冯老板消消火,我们哪儿敢惹您生气,就是这个条件,咱们再商量商量,这几个兔崽子不知轻重......”
从小就是这样。
我经常被人欺负,一旦还手,往往就会把欺负我的小孩儿给反杀打坏了。
小孩儿吃亏,就会回家哭爹喊娘,说李北斗那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野种欺负我。
在大人看来,谁弱谁有理,三五天就有家长肋下夹着孩子来找我算账,这个时候,都是高老师出面央告:“孩子小,不懂事儿,我跟你们赔礼道歉......”
高老师本来就有点驼背,为我给人鞠躬的时候,更显得卑微。
那个时候我也开始知道心疼人——也知道自己还手会给高老师和老头儿带来麻烦,所以再遇上了受委屈的事儿,我往往就忍一忍过去算了。
眼瞅着到了现在,高老师还是跟以前一样,为了我弯腰低头,我忽然不想忍了。
我拉住了高老师,就挡在了他前面,对冯桂芬说道:“大早上起来,你说梦话呢?”
高老师一下愣了,拼命拽我衣角。
而冯桂芬也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