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背负皇命大案,却显得不急不躁。
回到京师之后,一个衙门都没去,每天要么在家里,要么去戏楼,再要么出去喝茶、吃酒,完全没有要在京师掀起一场大案的架势。
众大臣对于他做事的手段早就熟悉。
都在猜测。
估计这小子又在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
再或者是因为,李士实贪墨所得的小金库,主要证据都在南直隶、江浙和江赣等地,北方能查的地方不多,张延龄应该是在等南边的消息。
这天已是张延龄回到京师的第五天。
一清早,萧敬就替皇帝来问张延龄有关案情的进展。
似乎朱祐樘在这件事上非常着急。
张延龄知道,现在宣府、偏头关等地,鞑靼的袭扰仍旧没有断绝,朝廷看起来是帑币充足,但在过去几年,朝廷把盐、茶折色所收来的白银基本都用在黄河河道上,大概是觉得,西北遇到麻烦还会跟以往一样能自行筹措,朝廷就该把钱用在刀刃上。
结果北方一场不大的袭扰,各地因为闭关等,导致夏粮歉收。
这下倒好。
本来北方的商屯就在回撤内地,这一下就把北方钱粮不足的弊端显现出来,朝廷跟边地第一次有了利益上的冲突。
九边各地,都在寻求朝廷能调拨钱粮镇抚和安民、劳军等。
但朝廷实在是再拿不出太多钱来。
就在此时,张延龄突然说查出李士实在府库亏空和以公谋私上,获利超过四十万两,皇帝还能不动心?
真能把这四十万两银子追回来,宣府治理军饷的事都可以先放放,直接九边各地半年以上的钱粮物资缺口就都能补充上,朝廷的矛盾瞬间解决……
但皇帝越是着急,张延龄这边反而越是不急。
朝中的大臣也都在奇怪。
但他们本身跟张延龄就有嫌隙,朝堂上不会替张延龄说话,也不会来催张延龄,或许他们更希望看到张延龄在此案折戟沉沙。
对他们而言,政治斗争比什么惠及边军的事要重要得多。
……
……
当天下午临近黄昏时,张延龄一如既往跑去戏楼看戏。
张延龄的到来,戏楼做了封锁,不让普通戏迷前来。
戏只是单独演给张延龄看的。
如今张延龄是戏楼的大股东,戏楼开了分店,就是靠张延龄编的戏码来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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