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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白的眼睛很亮，里面透着她熟悉的炙热。

沈沐曦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慢慢低下头，吻向她的眼睛、鼻子、嘴唇……

他的吻很轻，带着克制。

“沐曦，对不起，我很自私。我知道自己陪不了你一辈子，甚至未来会让你体会到生离死别，但是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百年……”

在圣山，闻人离告诉他，像他们这些修武者，本就逆天而为，借万物生机而活。

实力越高，寿命越长，闻人武神已经不知活了多少岁。

如果沈沐曦继承武神的传承，很有可能也会如此，这样一来，像他这样的普通人终究无法与她长久。

大道无情，岁月更无情。

他本不该再纠缠她……

忽然，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那双清冷的目光似乎多了些什么。

“穆哥，我会陪你一辈子。”

空气似乎静止了。

漆黑的天际不知何时洒下一道月白。

霜白的光照亮了她的眉眼。

有些不真实。

寒冷的夜似乎暖了些。

穆白的心脏似是骤停了一般，眼睛蓦然睁大。

慢慢的，好看的桃花眼中溢满了笑容，修长的手摸向她的脸，再次附身亲下。

这次很重，像是用尽全身的力量。

“沐曦，我会用余生的所有，爱你……”

长夜漫漫。

寒冷已不再刺骨。

当阳光洒下第一缕光亮时，相拥的两人同时睁开双眼。

“早安，沐曦。”

沈沐曦的脸颊红扑扑的，不知是不是朝阳照得。

她伸手拧了他一下，刚想动，穆白好看的眉头顿时皱起，“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