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抿着唇不言语,他的唇瓣惨白,毫无血色,许久他才说道:“我昏倒的时候,珏珏来看过我没有?”
楚风抱有一丝希冀,他昏迷的时候沐汐珏来过。
尤凤冷哼一声,“别说来过,连一通电话也没打来过。”
楚风将手攥在自己的心口,紧紧的攥住他身上的病号服,瞬间手背上输液的针头因为他攥拳太用力而从皮肉刺了出来,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痛,因为和他心里的不甘和剧痛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尤凤心疼极了,“我的儿,你索性要了妈妈的命吧。妈妈就你一根独苗,没了你,妈妈仰仗谁去!”
楚风紧紧的闭着眼睛,眼前满是沐汐珏的音容笑貌,耳边都是那一声声的风哥哥。如今,她却对他完全无感,甚至于他生他死,她毫无波澜!这样,他何其可悲。
楚禹叹口气,背着手便走出了病房,一边是自己器重的义女,一边是自己的孽子,实在难以评定,还是回岛上面对熊瞎子简单。
尤凤跟了出来,拉住楚禹的胳膊就哭了起来,“老爷,你看嘛,你的好义女,我这一双儿女因为她,如今哪一个过的如意?智智被她夺了心上人霍先生,委屈下嫁了陆军也不得婆家喜爱,三天拳脚两天棍棒,智智就为了面子不肯离婚。你再看风儿,校长位子没了,家里股份你也不给他,逼得他这二年落魄到四处碰壁,四处冷遇,如今偏迷上那小狐狸,碰也碰不到,死也死得。你说嘛,我嫁你这些年,我讨得什么好了。”
尤凤话说一面,全然没提楚丽智和楚风对沐汐珏的所作所为,也没提楚丽智下家陆军是以为霍彧廷腿残了的那个当下。
“行了。这一双儿女什么秉性我清楚。尤凤,你教他俩把当下弄明白,活出个人样了再说。人嘛,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真正出息我能看得出来。自己不从内里改变,再多股份也是泥牛入海,治标不治本。”
楚禹说着,就拂开了尤凤的手,他走出了医院,突然就坐在路边花坛上抹了两眼泪,他一生积德行善,偏偏一双儿女心术不正,没有一个随他,他怕祖上几代的基业毁于一旦,又担忧自己那孽子真起了歹心弑父,他才立下那遗嘱将股份90%留给沐汐珏。剩余给他妻子和一双儿女维持生计,哪怕10%也足够几辈子荣华富贵。在珏珏手里,起码这基业可以久盛不衰,她会维持,会发扬,同时也可保证他百年后,自己的儿女不至于坐吃山空,穷困潦倒。
楚丽智出了病房,就问道:“我爸呢?”
尤凤哪里听得进去她丈夫的话,只知道自己的儿女都是因着沐汐珏而不幸,她非但没有劝楚丽智自立自强改过自新,反而愤愤倒:“你爸教那个小狐狸精蛊惑住了,怕是要让咱娘仨自生自灭。”
楚丽智听见妈妈的话,就非常的痛恨父亲,为什么父亲胳膊肘往外拐,为什么不把公司交给她和哥哥打理!她现在手上就只有一间做小家电的公司,爸爸太小气了!
“我哥哥被沐汐珏伤成这样,我一定要为我哥哥讨回公道。”楚丽智满眼浓浓的恨意,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是沐汐珏带来的!她要让沐汐珏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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