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高保勖最终接受了南平王、荆南节度使的职位,从而成为南平第四任国主,时年三十七岁。
高保融之子高继冲,年方十八,虽然要给民间已然属于成年,但在政治上,仍旧属于稚嫩的未成年状态,所有人对于高保勖继任南平王的位置,并无异议。
南平国地处要冲,没有足够的政治智慧,是无法驾驭的,况且,三州之地,有甚好争的,又不是整个天下。
封闭的江陵城门,在三日后,终于打开了,留守多日的商贾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挂起白绫,为南平国主的逝去,进行哀悼。
身处于乱世,南平并没有禁制食肉吃酒等规矩,只是要求三日内,不得婚娶罢了,酒纵饮,舞照跳,商家贾往来如旧,整个江陵,继续这种繁华的日子。
天下列国,为了聚敛财富用于养军,皆重商,但却比不上南平,南平的商业极其发达,坊市的界限早就被打破,无眠之夜,早就成为了现实。
而且,农村乡镇,也出现了大量的草市(定期的集市),繁荣了乡村的经济,再加上便利的地利位置,各地的商品在这里汇聚,然后再运出,光是抽税,就有一大笔钱财。
高保勖一向善于治国,虽然南平的军事不断地衰落,但经济却不断地发展着,长久以来的和平,滋养了大量的人口,从而造就了这个繁华的小国。
正是秋收时节,南平的商贾也一日胜过一日,条石路上,来往的商队络绎不绝,或操着蜀地的话,或是江南软语,亦或者中原的糙话,让整个江陵城人声鼎沸,摩肩擦踵,挥汗成雨,几乎成为了事实。
在这个乱世,江陵城自有商业基因,让它的人口膨胀到了三十万,几占国之半,商人们都喜欢这座城市,它虽然没有东京汴梁的广阔,但却有自己的和谐,安全,这是遭受缺粮、兵灾、洪涝、火灾的东京给予不了的。
“站住,来自何处?”江陵城守卫瞧到一对数百人的大队伍,马车华丽,兵甲俱全,比往日所见的牙兵还要精锐,他不由得心生胆颤。
“我等乃大唐国使臣!”一只南地少有的骑兵从队伍中走出,居高临下地说道,一脸的傲气:
“快快让开,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诺——”听到是个使臣,城卫立马放行,弯下腰,一脸的恭敬之色,其他人还帮忙隔开人群,让出来一条大路。
“大哥,这大唐又是哪一国?”一旁的城卫瞧着这支华丽的队伍,不由得心生好奇之色,连忙问道。
“我哪里知晓,这天底下那么多国家!”城卫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但,不管是哪个大唐,都比咱们南平厉害,咱们都称臣,恭敬一些,总是不会有错的!”
身边的城卫也是一脸的叹服。
“不愧是十余万人多日修建而成的,城高而阔,其不下于长沙,乃更胜一筹!”方泽山掀开车帘,望着繁华的江陵城,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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